张莫鱼满不在乎地依旧看着舞台头也不回，道，“那当然是有的人嘴巴臭，要好好拿青盐刷刷，现在盐贵怕是刷不起了，但杨枝还不贵啊，多买些回去咬烂了，多刷几次，人家刷一根你刷两根，这样就不臭啦，这就叫笨鸟先飞。会了吗？”
曲宴听了心里在打鼓，这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小鸭子也不甘示弱，“曲宴，我看这张公子就很需要，你等会别忘了买。”
曲宴挤在二人中间，听得脑门直流汗，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诶呀呀！都怪曲某早上没有刷牙，一定是我熏到二位了，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等会我一定多买点杨枝好好回去刷牙漱口！我们还是看节目，看节目。”
这二人又作罢，继续看向台上。
只见到那穿着羽衣的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两把金色的大折扇，展开的动作很是漂亮。又见他左右手将扇子扔出，又漂亮的接住，然后用一根手指迅速插在扇骨缝隙中，双手开始转起扇子来，那两把金色的大扇子快速转起来十分炫目，配合着音乐，很是精彩。
台下已有人喝彩，这回喝彩喝得是正彩。
张莫鱼也是看得正起劲，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这仙子怎么是个男的？到底是龙王癖好不对，还是龙王是条母龙王？这仙子也是的，在天上是不是特别无聊没事情干，成天转扇子玩，转得那么顺手哈哈哈哈哈……”
张莫鱼心想这女的怎么那么爱扫兴啊，一个白眼翻到了脑后跟，只当自己没听到，继续看表演。
再回头，穿白羽衣的小孩子，已经将扇子收起放到了地上，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宝蓝色的纸来，沿着舞台给大家展示，微笑后，将宝蓝色的的纸条一折再折再再对折，然后撕了一下一下又一下，随后他拿起纸团一抖，抖出了一条长长的蓝色棱形纸锁链。
他随后挥舞了两下，白色的羽衣、宝蓝色的纸锁链，在黑色的幕布下色彩对比强烈，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那纸锁链在那羽衣少年的手里像一条在水里游弋的水蛇一样，随着音乐舞动，栩栩如生。
随后他将那蓝色纸锁链叠起来，双手又一捏一撕，一只宝蓝色的纸蝴蝶从他手里缓缓降落到地上。这羽衣孩子蹲下捡起一把他刚刚放下的金色大折扇，一手捡起那蓝色纸蝴蝶，然后站起来，将那纸蝴蝶轻轻一放，一手拿纸扇微微扇风，那纸蝴蝶居然翩翩起舞飞了起来，仿佛真的有了生命一样！
他一边认真扇风保持那蓝色纸蝴蝶飞舞，一边慢慢蹲下来捡另一把金色大折扇，等到他站起来，两只手都开始微微扇风，时快时慢，一会左手轻挥右手重扇，一会左手重扇右手轻挥舞，这宝蓝色的蝴蝶也像被注入了生命一样，上下翻飞，左右盘旋，围绕在那白色羽衣上流连忘返。衬得那孩子真如仙子一般。
众人都啧啧称奇，张莫鱼却看出了门道，嘴角泛起了微笑，低声说道，“原来是静电啊……”
那少年收起一把折扇又从袖子里放出好几只宝蓝色的纸蝴蝶，随后又打开折扇，忽然间数只蓝蝴蝶在他两把折扇的指挥下围绕着他的羽衣上下飞舞着，众人连连喝彩。
忽然音乐停下，那孩子也停下了折扇，数只蓝蝴蝶飘飘荡荡地落在少年的面前，那孩子用两把金色大扇子像拍掌一样把降落的蝴蝶一瞬间悉数夹住。众人也屏住了呼吸。
忽然音乐又起来了，变得欢快而悠扬，那孩子双手合着两把扇子也开始转身，连转几圈，洞箫声忽然传来一个欢快的高音，那孩子仍转到观众面前，忽然把合住的扇子平放，然后双手将扇子打开，仿佛一个金色的大珠蚌开口，从那“珠蚌”的开口中，蓝色的蝴蝶飞出，竟然飞向了台下的众人！
一些观众去摸那些蝴蝶，只听见有人大喊道，“是真的！是真的蝴蝶！”
众人惊呼雀跃，赞叹不已，连张莫鱼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这表演实在是精彩至极！
只见那羽毛衣孩子双手将金色的大折扇扬起，仍然转了几个圈，然后缓缓放下，顺着音乐的鼓点，将两把扇子先后收起。音乐也终于结束，那孩子与众人行礼。
那打鼓的男人，放下鼓，又拿起铜锣，走到台中间敲了一下，仍然是满脸堆笑，“羽化仙子已经祈雨完毕，再过会就要下雨了，大家快到台边上买把伞吧！还有蝴蝶，蝴蝶蝴蝶，意思就是福泽叠之，大家有妻子孩子的带一只回家必定福泽绵长！”
那人刚说完，张莫鱼就听到旁边一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搞了半天是为了钱啊，诶哟喂，这羽化仙也不过如此么，也要吃饭。那既然要吃饭可见也要拉屎了，啧啧啧，也不过是凡人，哪里仙了！”
张莫鱼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那只嘴臭的小鸭子说的。他虽然也知道这台上不过是一场精彩的变戏法，但这一场看下来，确实艺高人胆大，这场舞台是有技术含量和舞美设计的，靠手艺吃饭也并不丢人，他心里听这小鸭子说得话忍不住心里一股邪火想杠回去。
“是啊，一样都是凡人，都要吃饭拉屎，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变出漂亮的蝴蝶，有的人就只会说屁话？”
那小鸭子脸色一下气得煞白，道，“臭小子你说谁？”
张莫鱼不甘示弱说，“谁承认就说谁！”
曲宴看到情况不妙，急得大喊，“我承认！我这人就只会说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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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戏的原型参考：【日本古代流传至今的传统魔术：飞舞的蝴蝶表演，在我国已失传-哔哩哔哩】
利用了静电和高超的扇扇子技巧，创造纸蝴蝶栩栩如生的拟态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