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莫鱼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回想上辈子,抬杠的本事在周围朋友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张莫鱼心想,你这臭嘴小鸭子,竟敢损到我头上,那我肯定我要让你尝尝杠上开花的滋味,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既然是个女孩子,天底下就没有哪个女孩子心里觉得自己不漂亮的,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今天就让本少爷好好教教你做人。
那小鸭子果然气得嘟起了鸭子嘴,一口气憋死在嘴里。张莫鱼看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小鸭子憋了半天,眨了眨眼睛顺了口气,摆出一副假笑来,“张公子真是谬赞了,我自小愚鲁。”
张莫鱼看对方正中下怀,内心一阵得意,我就在这等着你呢,“诶,那真是太可惜了,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既不聪明也不漂亮,啧啧啧。”
小鸭子气得满脸通红,简直眼睛里冒火想杀了对方。“你——。”
一旁的曲宴看到二人都像点燃的爆竹一样,赶紧劝二人,“诶呀呀,是啊,曲某从小既不聪明也不漂亮,别在拿曲某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挤进来了,快看表演吧。”那语气又是可怜又是委屈,二人听了都忍俊不禁。
既然曲宴送来的台阶,两个人也不好意思推辞,于是借坡下驴,都故作认真地向着景观台望去。
只见黑色的布景下,左边的屏风忽然走出来一人,却是穿着粗衣麻布,但身材笔挺,脸上堆笑,跟台下的人行礼。拿着一面铜锣,响亮得敲了好几下。
只听他边敲锣边喊道,“请大家静一下!请大家静一下!”
连敲锣带喊,如此五六次,观景台下围着的人果然安静了一些。虽然还有些吵闹,但这人似乎已经满意。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用那浑厚响亮的嗓音大声吆喝,“诸位俊贤雅士,父老乡亲。承蒙大家的厚爱,今日有请到羽化仙,羽化仙子前世乃是天上的仙子,被海龙王爱慕纠缠,不堪其扰,来凡间躲避,但只要他化蝶作舞,
龙王便要下雨。”这人说话很有力道,念的每一句话都抑扬顿挫,仿佛在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十分动听。
可下面立马有几个好事者喝倒彩。
“骗人的吧!”
“龙王能理你?你这脸皮也太厚了。”
“什么羽化仙,听都没听过!弄不好别是个妖精吧!哈哈哈哈哈!”
台上的男子却一点都不慌不忙,依旧是满脸堆笑,敲了一下锣,“你们信不信他真是仙子?不信那才是对的!谁会相信世界上真有神仙呢?你信不信?你信不信?”
“诶,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神仙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然后又敲了一下锣。只见右侧的屏风钻出来两个人,都涂脂抹粉,也穿着粗衣麻布,一人抱着一个三弦琴,一人却是拿着一根洞箫和一面鼓。那说话的男子也放下锣在一边跑去舞台右侧,从拿拿洞箫的人手里接过鼓。
随后三人并排席地而坐。拿鼓的男子开始把鼓扛在肩上,拍了几个鼓点,随后三弦琴也闻声而动,随后洞箫也跟着起来。
这音乐算不上很出色的音乐,尤其是张莫鱼近距离听过昭昭的《纪州十三调》后,这音乐非常一般,还比不上那日昭昭和小鲜合奏的小调精彩。但胜在节奏一起一和,声音也很是清亮,张莫鱼仔细看去,那三人前面一大块反光的金属片,想来是一种舞台扩音器,效果倒是也不错。
这音乐忽高忽低,一点也不优美,只有一种凄怨诡异的感觉,听得人心里有点毛毛的。
忽然鼓声密集急促,那洞箫一阵急促,有如呜咽啼哭一般,听得众人都汗毛起来了。
洞箫声刚停止了呜咽,三弦琴却清幽地起来了,鼓声也变得平和起来,随着这段音乐,从左面的屏风也出来了一团白影。
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宽衣琵琶袖的小孩子,那衣服上缀满了白色羽毛,在黑色的幕布下,像一团白色的火焰,又像是煤炉里扔进了一个雪团,非常的醒目惹眼。
那小孩子发髻上也装饰着一些白色羽毛,很是飘逸灵动,可脸上却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嘴唇涂得鲜红,妆面虽然夸张,观众远看却是刚刚好,只觉得确实像有一个仙童入场。
只见小鸭子很是失望,扁着个嘴说,“什么羽化仙,分明就是给个涂脂抹粉的小孩子啊,粘了点羽毛就叫羽化仙了嘛?我看不如叫鸟仙,不对,叫鸟人比较贴切!”
张莫鱼皱眉,虽然他也没觉得这出场有多精彩,但也不必被这样刻薄,忍不住开口道,“曲宴啊,你回头散场了给这位小友买些新鲜的杨枝。”
曲宴忽然被叫名字有点胆战心惊,不知道张莫鱼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问道,“买杨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