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丁冉的小脸儿变得涨红,像是一个成熟的桃子那般诱人。
“说什么…”屁话二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她及时地咽了回去。
薛耕见状,脸上笑意更甚,连着肩膀都在微颤。
“你自己弄吧,我睡了…”
丁冉不想再看到他这张脸,说了一句便要躺回去。
谁知,一双温热的大掌附在了她的手上,身后传来一句:
“娘子怎的如此狠心…”
??
闻言,丁冉浑身一震,她倒是不知面前这人竟如此会颠倒黑白,反而说她狠心!
薛耕轻轻一带,丁冉就被迫扭过身子面对着他。
“帮我。”
一句言简意赅的话让丁冉听了颇觉得不舒服,奈何这人却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
罢了,她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一双冰凉细腻的小手附在胳膊上,让薛耕浑身燥热起来,眼里满是柔情。
丁冉极为敷衍地在伤处上抹了药膏,虽是很不情愿。
但一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便不自觉地心软了下来,这该是怎样的疼痛?
她想象不到。
为何这人身上这么多疤痕?甚至有的看起来已经很久远了。
手不受控制地抚摸着,心里头一股说不清的情绪正在蔓延。
良久,她开口问道“你…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疤痕?”
话说出了口,她明显感到身旁那人身子僵硬了一瞬。
丁冉顺着烛光看去了男人的脸庞,一层金黄的光晕附在了他的脸上,为其平白添了一份温和。
往日里的那份阴沉狠厉也早已荡然存,眸子里满是她所不知的愁绪。
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想说的秘密吧…
正当她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薛耕沉声说道:
“在我五岁那年,爹娘相继离世,阿奶带着我辗转来到这个村子上。”
“一路上风餐露宿,饿得前胸贴肚皮,好在有一个好心人看到了我们祖孙俩,收留了我们。”
“那时阿奶生着病还在担心着我有没有吃饱,谁知命运弄人,那好心人去了外地,剩余的人不满我们吃白饭的,便一下子轰了出去。”
“后来,我拉着阿奶找到了一个废弃的茅草屋,虽然不大,但也算是我们二人的避风所了。”
“对那时的我们来说,能住进茅草屋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
“再后来,阿奶落了病根整日卧床不起,没办法,我找了一家小店做工。”
“当时太久没有吃过饱饭,沙袋抗在肩上一下子没站稳便跌了下去,那头子见状拿着鞭子追着我打。”
“就这样,每日我满是伤痕地回到家,但看到阿奶能大口吃饭便也知足了。”
“再后来,我渐渐长大了,有更多选择了,便也离开了那个地方…”
后面再说什么,丁冉也是听不进去了。
只微红着眼眶望着面前的男人,手上那参差不齐的伤痕像是把羽扇扫得她心头发痒。
没曾想,他也是如此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