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耕有些意外自己会同她讲这些不愿启齿的过去,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何。
只是心中有个意念,让他不自觉地便说了出口。
丁冉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他忘却那时的痛苦。
她轻叹一声,说了句“时候不早了,睡吧。”
脖子上冷不丁传来一阵热意,薛耕的大掌不知何时附了上去,轻轻抚摸着。
丁冉被他的胳膊环绕在怀里,她微微扭头面色绯红。
“我不做什么,你这里也该上点药了。”
薛耕猛然间看到面前那截细白的颈子上多了几道骇人的红色,很是违和,不受控制地便拉着人到了怀里。
她怔愣片刻才想起来这红痕的存在,虽然不疼不痒的,但看起来也是令人忽视不得的。
冰凉的触感和暧昧的姿势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随后,她一把拂去了男人附在她脖子上的手,说了一句。
“好了,该睡了。”
说完,丁冉立马躺回了床上,躲进被子躺到了靠墙的地方。
没过多久,她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随即便感受到身旁的热源,以及男人身上浓烈的草药味。
困意渐渐袭来,丁冉调整了个睡姿便沉沉睡去。
次日,丁冉睁开眼感觉身子热乎乎的很是舒服。
还发现薛耕罕见地还躺到床上,睡得正熟。
只是他的胳膊不知何时又不老实的放到了她的胸前,压的人喘不过气。
她很是奈的将身上的桎梏挪到了一旁,抚着心口,又盯着薛耕看了一会儿才下床。
她轻轻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院子里明亮又安静。
没扫一会儿地的功夫,便听到了薛耕起身的动静。
只见他穿了一件崭新的灰色对襟,眉宇严肃,身材高大挺拔,周身的气质浑然天成。
这个样子怎么也和昨日夜里的那个赖皮联系不到一起,仿佛不是他一样…
她看了一眼便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等她从灶房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升起。
薛奶奶瞧着对面的两人,觉得颇为欢喜,男俊女美,真是一对璧人。
吃完了饭,薛耕不知何去了踪影,丁冉没有在意,只顾着自己手头的事情。
虽然昨日他给了那么多银两,可也并不能阻止她想要挣钱的心愿。
毕竟谁能和钱过不去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手头有了银子倒也不那么着急去外头挣。
正好前几日晒得野菊花今儿个差不多了,趁着空闲便把它塞到枕头里。
这样想着,她去将院子里的野菊花都收了进来,分门别类放在一起。
花骨朵被她放在了罐子里留着平日泡茶喝,开了花的则是放到一起准备塞进枕头里。
如今他们的枕头倒也不是用不了,只是那里头的棉花少说也有几年了。
摸着硬邦邦的,每次她都觉得很不舒服,拿出去晒也不管用,总归是没有新棉花好使的。
可现在这时节没有棉花,倒不如用这野菊花来试试,不用花钱就能睡得舒舒服服。
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