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面对着许攸的张狂行为,吕布心中的不爽其实一点都不比众文武们少,可不管怎么着,在礼数上,终归是不能有失的,嗯,礼贤下士的人设崩不得啊。
“……”
吕布这么一发话之下,众文武们尽管兀自气怒难免,但却无人敢再乱议了,只是,望向马车的目光却是不免都透着浓浓的厌恶之情绪。
“哈哈哈……奉先老弟,五年不见而已,你这就发达了,真是让为兄羡慕啊。”
许攸是真的狂,狂得都没边了,这不,在从马车厢里钻了出来后,不单不曾给吕布见礼,反倒是骄狂地摆出了一副上差之架势。
“子远兄谬赞了,愚弟能有今日,实属侥幸,惭愧,惭愧啊。”
许攸这等毫无尊卑的话语一出,徐州众人顿时便全都愤怒地瞪圆了双眼,倒是被调侃的吕布本人却依旧是一派的风轻云淡状。
“哎,奉先老弟这就是过谦了,自古以来,成功就少有侥幸的,不过,若是关键时候行差踏错的话,那,一切的荣光只怕都将化为泡影,这可不是为兄故作惊人之语,实是老弟已处悬崖边缘而不自知啊。”
许攸就完全没半点使者的自觉,这就开始指点江山了。
“呵,此处叙话不便,愚弟已在府中略备了些薄酒,子远兄若是不嫌弃,且就移步屈就一二可好?”
饶是事先便已做足了心理建设,可这一见许攸猖獗若此,吕布还是差点没忍住揍人的冲动,也就是城府足够深,这才没流露出啥不应有的表情来。
“嗯,好,奉先老弟,请!”
许攸自得地点了下头之后,这才矜持地摆了下手,上差的派头可谓是摆得个十足十……
不会做人的货色,在酒场上,总是要吃大亏的,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就许攸这等狂态,在接风宴上当然不可能讨得了好,三两下就被灌麻了,结果么,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方才勉强爬了起来。
“奉先老弟,你们徐州人也未免太过热情了些,啧,为兄到了这会儿,头都还晕着呢。”
骄狂的人,从来不会检讨自己,只会怪罪别人,许攸显然就是这类人中的典型,这不,才刚在刺史府的正堂里落了座,他便已是满满不爽状地埋汰上了。
“呵,子远兄乃是贵客嘛,愚弟等身为地主,热情些,也属该当之事。”
许攸之所以如此快便被灌趴下,其实就是吕布默许的结果,当然了,这话显然是说不得的。
“得,算为兄怕了你们了,谈正事罢,此番为兄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只为一事,还请奉先老弟给个解释,为何要偏帮曹阿瞒那厮,嗯?”
尽管对吕布所给出的解释不太满意,不过,考虑到袁绍还在河内郡等着呢,许攸自是不敢误了正事,这就问责上了。
“子远兄,既是要谈正事,那,你我的私交就只能先搁置在一旁了,在此,愚弟先说声抱歉啊。”
要谈正事,那就不谈私交,吕布口中虽是在致歉,可脸色却是就此肃然了起来。
“无妨,老弟有什么话,大可直说,为兄听着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