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下只怕无法确定。”
此事干系重大,吕泰又哪敢信口开河,所能给出的,也就只是个含糊的答案而已。
“啧,真就是投鼠忌器了,只是,神火雷万不能有失,任何风险都得扼杀在萌芽状态,我看这样吧……”
皱着眉头思忖了良久之后,吕布最终还是决定动手,没旁的,在这等乱世,军力才是根本。
“禀侯爷,赵家族长赵辅在门外求见。”
吕布话都尚未说完呢,就见一面轮值士兵已从堂下大步行了上来。
“呵,来得还真是巧呢,让他进来。”
一听赵辅居然在这等敏感时分跑了来,吕布不由地便是微微一愣。
“诺!”
前来通禀的士兵显然没搞懂吕布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却不敢多问,于恭谨地行了个礼之后,紧着便就此退下了堂去,不多会便见赵辅满脸惶恐之色地出现在了堂下。
“扑通!”
这一抢上了堂来,赵辅二话不说便即一头跪倒在了地上。
“赵族长此举何意,嗯?”
尽管早已猜到了赵辅的来意,然则吕布却并不打算点破,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吭哧了一声。
“老朽罪孽深重,不敢奢望侯爷开恩,特来请死,只求侯爷能给我赵家老少一条生路。”
赵辅先是重重地磕了个头,而后方才满脸诚惶诚恐地道明了来意。
“哦,说说看,你都犯了什么罪?”
说实在的,吕布对赵辅会私下勾连孙策,还是很有些奇怪的,毕竟赵家当初在吕布攻彭城时,可是曾暗中相助的,此其后,为了酬功,吕布也没少给予赵家一些免税的特权,彼此间理应没什么矛盾才是。
“回侯爷的话,江东张昭乃是老朽的女婿,去岁年底时,他曾派人送来了一封密信,请求老朽为江东内应,老朽一时糊涂,误上了贼船。”
“如今虽已悔不当初,惜乎大错已犯,羞愧难当,只求速死,唯放心不下赵家后人,故,厚颜来见侯爷,我赵家愿献出所有资财,但求老少能得苟活。”
赵辅认错的态度很是诚恳,一边说,一边重重地磕着头,不多会,额头上便已是鲜血淋漓。
“那张昭、张子布是你女婿?”
赵辅这话一出,吕布顿时便来了兴致,没旁的,张昭可是孙策手下最重要的谋士之一,与周瑜并称文武二杰,似这等大才,若是有机会纳入麾下,那,赵辅所犯下的这么些错,根本不值一提。
“好叫侯爷得知,张昭年少时家贫,老朽感其聪慧过人,便资助于其,后又将次女许配给了他,初平元年,他因不肯受陶谦之招纳而入了狱,又是老朽让已故长子赵昱出面斡旋,将其救出,并秘密送他去了江东。”
见得吕布对张昭很感兴趣,赵辅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微微一松。
“原来如此,按你赵家之行事,本是满门抄斩之大罪,然,念你赵家虽为恶,却并未酿成大祸,吕某可以网开一面,免去赵家老少所有罪责。”
“只是,有一事须得你赵家竭力而为,这么说罢,待得吕某平定了江东之后,还请赵族长出面说服张昭,为我徐州效力,若能办到此事,前罪不论,且另有重赏,若是不能,那就两罪并罚,你可都听清了?”
人才,尤其是似张昭这等顶尖人才,在任何时候,都是稀奇资源,吕布那是断然不会嫌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