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的思绪短暂停留在她的轻抚上,过了良久,他慢慢松开手,“你去吧。”
叶芷绾得到指令,面上一喜,“多谢七皇子!”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却又被猛地拽回,她不解回望,只听萧晏又道:
“保护好自己。”
叶芷绾一笑,“放心!”
出来后她清点了一队官兵随自己上路,开城门时,后面传来宋与洲的声音:
“赵女官等等我!”
他身骑一匹红棕大宛名驹迎风而来,肩上墨色大氅甩到身后,尽显意气风发。
行至跟前,叶芷绾问:“是七皇子让你来的?”
“是,他命我陪同赵女官一起去。”
“哦?”
听了他的回答叶芷绾很是意外,她以为萧晏定不会让宋与洲跟自己再有接触,没想到他还是挺有大局观念的,真是比以前强了不少。
她一边驾马一边自言自语喃喃道:“小孩子脾性。”
宋与洲跟在旁边却只想连连叫苦,若不是在云州只有自己的武功还算上乘,哪会再有与她单独接触的时候,尽管自己很识趣的推脱掉了差事,但还是萧晏对她的担心更胜一筹。
不过就算是这样,临走时还是被狠狠威胁了许久。
宋与洲将嘴闭得严严实实,也不去看她,只拼了命的赶路。
出事的地方不远,就在城郊的一个荒山脚下,一般山匪的老窝也会安在这样的地方。
叶芷绾来到发现一个疑点,“这里距离官道并不近,押送的官兵为何要走这条路?”
宋与洲观望着四周答:“据他们所说这是一条近路,因为想着药材送到的时辰越早越好,便选了这条路。”
“有问过云州的守城军吗?”
“问过了,这确实是一条近路。”
“嗯......”叶芷绾翻身下马,去查看地上的马车印以及杂乱的脚印,确定了一条进山的路,“咱们派出了多少人?”
“五十人。”
“都是骑兵?”
“是。”
叶芷绾起身面向深山若有所思:
“一个寻常的山匪窝也就二三十人,可现在咱们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恐怕这里不是个山匪窝而是个悍匪窝!”
说着她重新上马看向前方,目光如炬。
“国难之际,匪盗横行,何其可恨,不将其尽数剿灭如何面对世人!”
“驾!”
叶芷绾言罢单手扯着缰绳一马当先率先进了山路。
宋与洲凝望着她的背影,随之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紧紧跟在她身后。
然而山中的路并不好走,磕磕绊绊的土石减退了他们一行人的速度,叶芷绾在行至一半时叫停了所有人的动作,她吩咐众人将马留在原地,而后带领他们换了另一条相反的路悄悄进山。
路上宋与洲忍不住轻声问道:“这是何意?”
叶芷绾贴着山壁回他:“五十人无一人出来,只能说明他们中了陷阱。”
“所以......”宋与洲恍然大悟,“你刚才是在故意做出大队人马进山的样子?”
叶芷绾点头,“他们现在肯定会去刚才那条路埋伏,所以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到他们的窝点。”
“嗯!”
叶芷绾挑的人都是些精锐,走得很快,仅一炷香的时辰就到达了半山腰,路上时他们发现了十几个早已埋伏好的山匪,但他们是从山匪身后上来,便很轻松的解决了几人。
来到山顶,隐约有粗犷的叫喊声以及刺耳的哀嚎声传来,叶芷绾命中人备好武器分散开来埋伏在了周遭。
只见一个土匪头子斜卧在一张虎皮之上,笑对下方:
“哈哈,什么狗屁官兵!还不是老子的手下败将!今日事成弟兄们随便玩,咱们砍了他们的头骨做酒杯,用他们的人皮做衣裳!”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笑举起一个头骨酒觥,还想再说些什么时胸前却突然插进了一根明晃晃的利箭。
这支箭矢不仅正中心怀还将他狠狠扎在了身后的虎皮座椅上,让他动弹不得。
他用最后的力气将头骨捏碎,喷出一口鲜血,直直望着箭矢射来的方向。
叶芷绾在箭离弦的那一刻就下达了上的口令,以她为首的几人去剿杀前面的匪头,分一队人寻找药材,其余的人去解救人质。
一场蓄意的突袭让他们取得上头,叶芷绾一弓三箭又射中三人,她将一个看起来像是少当家的男子踩在脚下,把匕首横在他的脖颈,严声逼问:
“你们抢的东西在哪?”
土匪天生就与官不共戴天,他死死咬着牙,誓不交代,“老子抢的东西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叶芷绾眼上露出狠厉之色,扭身就向他的脚筋处划了一刀,“那现在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