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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县离嘉禾村距离不近,牛伯驾马车足足三个时辰。
到时令县时已经过了晌午,好在姜暖自备了些口粮,可惜一路犯恶心的一口没吃,全都便宜了孟脩。
到了地方,姜暖恹恹的靠在马车上不想动弹,肚子里还是有些犯恶心,见此孟脩率先下车,去铺子买了些伴手礼,随后返了回来。
“吃点看看。”
姜暖睁眼看去,只见男人手里有一个油纸袋子,她巴巴瞅了眼,根本不想动手,就问道:“这什么东西?”
“青梅。”孟脩把油纸拆开,然后递在她面前,“吃吧,铺子老板说这个对恶心呕吐很管用。”
姜暖愣了一秒,本就没吃东西胃里发酸,哪里能吃得下这些个酸物,不知想到什么,她抿唇想笑。
这人怎么这么憨,铺子老板分明拿这青梅是让解孕吐,他还天真了以为是治晕车。
孟脩抿唇,淡淡看了眼她,声音没有起伏:“不吃?”
对上他冷淡的黑眸,姜暖有点笑不出来了,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她忍着笑意,赶忙接过他手里的油纸,拿起一颗青梅直接塞进嘴巴,讨好一笑:“吃,我吃、嘶~!”
孟脩目睹她笑着吃进去,下一秒扭曲着脸吐出来,然后那颗被咬的满是口水的青梅滚落在他的鞋子上。
他指尖一僵,眼皮快速跳了两下。
姜暖捂着脸颊不停的“嘶~”被酸到脸紧紧皱吧着,上面干固的药膏泥哗哗掉落。
孟脩:……
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不对劲,姜暖抬手摸了一把,然后整个手上都是草药膏的小泥块,不知什么时候连身上的衣裙上都有,她拍干净手,又将衣服上的也全都抖落干净。
扭头才发现孟脩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大活人,顿时有些尴尬了,“可曾注意到什么?”
“你的青梅掉我脚上了。”孟脩面色淡定。
姜暖看了眼他的鞋,黑色的鞋面此刻上面布满了黑绿色泥状物小片,鞋头而且隐约瞧着有一圈口水滚过的痕迹……姜暖脸一红,不过脸上有药膏遮盖着看不出来。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的,以前也曾吃过青梅,但没吃过这么酸的啊,谁知道那么一吐正好就吐到他脚上了,而且她脸上的药膏怎么跑他鞋子上去。
这是什么社死现场,就有亿点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