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玉简单清脆的回着,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思亲之情。
易飞安慰道:“抽空回家看看父母,别像我一样,现在孑然一身,只能到坟前祭拜。”
项玉红着眼眶,盯着易飞。
“二爷,你一定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吧?”
面对项玉的关切之问,易飞本不想谈及伤心过往,但还是情不自禁的与其讲了。
项玉伸手摸着易飞右脸上的面具,呢喃道:“二爷,你这脸?”
“不看的好,样貌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活着才是当下之重。”
项玉将手缩回,浅浅一笑,“二爷,以后还当我是十郎吧,你的复仇计划,我也想出一份力,不为别的,感谢你当年的接纳。”
易飞看向项玉,仿佛回到了当年,只是那个假小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女娇娥。
易飞点点头,随即关心道:“十郎,为何会喝得零丁大醉,年三十你一个人过的?”
“哎!别看我是个厅长,比起那几位,根本没什么人缘,男的嫌我不女人,女的嫌我男儿气,以前还对文森有些寄托,现在荡然无存了。”
易飞看着刚刚二十出头的项玉,竟然对生活没了激情,是怎样的社会经历,才让她磨灭了斗志。
易飞没有往下接茬,也不知该以何种语气安慰,或许刚刚项玉过激的举动,是她仅存的一线奢望,但还是被自己给生生泯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切都随缘吧!
易飞站起身,摸摸项玉的脑袋,就如当初街头可初遇时的情形。
“十郎,我还是你的好兄弟,以后还需要你的支持,今天的谈话,就让它烂在肚子里,往后在常乐帮,还需为我保守这秘密。”
项玉仰视着易飞,肯定的点点头,“二爷,放心,你就是我现在的所有寄托,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的心早已为你而生。纵然现在要我为二爷赴死,我也毫不畏惧。”
听着项玉掷地有声的表白,易飞心里翻江倒海般的不是滋味。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把项玉的心偷走了,这世上偷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偷心,这债怕是讲不清,还不完,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易飞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理发店,自己的谜团虽然解开了,但是自己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返回小白楼途中,关云等三人迎面走来。
“你们三个去哪?”
“爷,李飞哥让我们初一就去,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三人说完拜别易飞,一路有说有笑。
易飞心中喜忧参半,突然感觉腹部又隐隐作痛,想来又是那毒药搞的鬼。
易飞躬身回到小白楼,昨晚一片狼藉的现场,早已经被林月娥打扫干净。
易飞坐到沙发上,开始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李慧荣见易飞额头渗着虚汗,倒来一杯白水。
“爷,是不是不舒服,喝点热水,这几天药店都不开门,不然就去开点药。”
易飞听了李慧荣的话,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转身跑出小白楼。
“爷,你去哪儿?水还没喝呢!”
李慧荣的话,易飞怕是根本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又上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