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被俘过?”席牧淳和身旁的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当然了...”邢策换了个姿势继续跪着哭诉道:“小人自打入伍担任先锋官,就始终在索隆将军帐下效力,每逢战斗必会冲锋在前,入狱之前小人的军功人数已经到了100多人了。”
“你参加过几次袭击金军营帐的战斗?”席牧淳追问道。
“就一次...”邢策想了想说道:“上次四路齐发,我跟随索隆将军从正西佯攻金军大营,没但是没打多久就撤退了。”
“军中还有其他的先锋官吗?”席牧淳转头看向达木塔问道。
“没听说...”达木塔摇了摇头,军队官制什么的我们都不了解。
“你且在此等着,我们去核实。”席牧淳指着监房对邢策说完,拽着达木塔和柳鹂转身向外走去。
来到大牢外面的大厅,三人刚在桌案前坐下,杜宝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三人抱拳见礼,走到近前问道:“三位将军,急匆匆把下官叫来有何吩咐?”
“杜宝,邢策被俘变节的案子是你审的吗?”席牧淳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是啊...”杜宝摇了摇头:“州府政务每日太过繁杂,下官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就安排了一个提刑审的,回报说证据确凿,邢策供认不讳,我还打算过几天等您身体好了请示将邢策斩首示众呢。”
“将那个提刑唤来。”达木塔皱眉插嘴说道。
杜宝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一边的狱吏再去叫人,自己则坐到了众人身边,一脸奇怪地问道:“三位将军,邢策的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席牧淳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们刚去见了他,他痛哭喊冤,说从未被俘,更别说变节反叛了。”
“这怎么可能?”杜宝猛地站起身说道:“下官可是亲眼见过他签字画押的供词。”
“让那个提刑一并带来!”席牧淳慌忙说道。
杜宝赶忙起身跑了出去,过了好一阵子,带着那个提刑和供词一起回来了。
席牧淳打量了一下这个提刑官,五短身材,胖得跟个球一样,一张肥脸极为油腻,看上去就是不太聪明的样子。此人见到三人一脸憨笑,抱拳行礼道:“下官兴州提刑范源见过各位将军。”
“范圆?”达木塔看了看他撇嘴说道:“真特么人如其名,饭团还差不多。”
“范提刑,我等找你来所为何事你可知晓?”柳鹂见两个男人都面露鄙夷,之后清了清嗓子率先问道。
“知道,知道...”范源憨笑着说道:“就是那个叛贼邢策的事情嘛,此人已经签供画押,可以问斩了。”
席牧淳伸手从杜宝手中拿过供词,字字细细地看了一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