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士兵们惊奇而又暧昧的眼神儿,席牧淳就知道他们会错意了,翻了个白眼儿说道:“你们这些家伙的脑子里整天都想了些啥?我让你们把他吊起来是嘲讽后面那两路追兵的!”
“喔...”众人这才一副恍然大明白的样子,赶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把金军指挥官脱成了光腚猴,拖着尸身便走了出去。
席牧淳在屋里扒翻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支毛笔,看笔锋的颜色便知道,这只毛笔充分发挥了装饰品的作用。
席牧淳拎着毛笔走了出去,见几个军士已经将那个死去的猛安吊在了一刻歪脖子树上。
“世间奇闻呐,树上居然结海胆了...”席牧淳笑着走上前,就地取材用毛笔沾了沾地上血迹,在那个将军肚皮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上了两个大字:废物,旁边还歪歪扭扭地画了只小乌龟。
将军是真损呐...几个兵丁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有些忍俊不禁,如此这般羞辱,定会让其他两路追兵暴怒发狂,必然要追上消灭他们而后快。
“将军,如此行事怕会招致另外两路追兵的疯狂报复,眼下我军实力不足,还是低调谨慎微妙啊。”一名军士走到席牧淳身边劝说道。
“不懂了吧,我的目标就是要把后面那帮孙子气疯...”席牧淳笑着说道:“只有气疯了,他们才会不顾一切地追击我们,直到钻进我们的伏击圈。”
“将军英明!”几个兵丁笑着拍马屁道。
席牧淳笑着摆了摆手,指着山坳的另一侧说道:“通知部队,尽快撤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席牧淳带着卫队离开了柴家坡,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左路路追兵折返回来,进入了柴家坡。
看着眼前战场上的惨状,金军一个个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左路猛安看着挂在树上的那颗海胆,眼睛都快冒火了。
“羞辱,这是赤裸裸地羞辱!”猛安指着树上的尸身说道:“谁认识汉字,上面写了些啥?”
不认识字就气成这样,真告诉你还不得气炸了?一个认识汉字的谋克翻了个白眼儿,凑近尸身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转回头用叽里呱啦地对猛安说了一句话。
“嗯!?”猛安闻言眉毛都立起来了,恨得牙根直痒痒,冲着身后的金军咆哮道:“急行军给老子追上去,一定要将这帮汉人碎尸万段!”
已经走了一天的金军人困马乏,可抵不过军令如山,只好强打精神催马狂奔,一溜烟追出了柴家坡。
柴家坡外五里处的小山坡上,席牧淳一只手撑着脑袋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山下,首领则趴在他的身边低声说道:“将军,这里距离柴家坡太近了,追兵很快就会追上来,咱们在这里休整危险重重啊。”
席牧淳微微一笑:“没什么危险,让兄弟们不要生火,把兵器都盖起来,只要半山腰没有亮光,金军就发现不了我们。”
“后续的追兵要给前面的收尸,也要打扫战场,今晚肯定会驻扎在柴家坡,明天一早出发咱们就失去了夜色的掩护,两军距离这么近,一定会被发现的。”
一阵人喊马嘶,大队金军骑兵从山下呼啸而过,首领的脸颊一顿抽抽,尴尬地闭上了嘴。
席牧淳努了努嘴说道:“你看吧,被我羞辱成这样,他们哪有心情管那些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