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跟各位行礼告别。
张莫鱼和张闻歌还要继续探讨,龙四却严肃摆手,“我刚刚那话不止是跟柳姑娘说的,也是跟你们说的。”
张莫鱼却直接把龙四拉到一边,悄声问道,“你刚刚一直在关键时刻咳嗽,这件事是不是跟你五叔有关?那天听对话你跟你五叔关系很好,我可记得松港的码头都是藏海龙氏在管。”
龙四只是回避张莫鱼的目光,也不做回答。
张莫鱼叹气道,“你怎么这么老实,一句谎都扯不来,我妹妹这么猴精猴精的,你以后可怎么藏私房钱?你这样是不行的!”
龙四这才看向张莫鱼,眉头低皱瞪着他不语。
张莫鱼拍他肩笑道,“对,以后问道心虚的话题你就这个表情,这个表情容易混过关,知道了吗?”
龙四气得一把甩开他,转头走开。
张闻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问张莫鱼到底是怎么了。
张莫鱼笑道,“我啊,在教他将来的求生之道。”
张闻歌眉头低皱瞪着他不语。
新罗的宣抚使真的要来微服私访了,虽然不是正式的到访,但秦淑娴道也一点不比当时接待龙四怠慢,好在张家接待龙四之前已经里里外外刷过一遍,现在意思意思就行了。
新罗的宣抚使汪祺卫是一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封建统治阶级领袖。
明明已经做到了整个新罗的一把手,但生活却依旧是艰苦朴素,最奢侈的消费就是,每日用梳子占点桂花油梳头,他总是把发髻和胡子整理地一丝不乱,尽管年纪大了,依然是个中间美男子。
还是一个艰苦朴素的中年美男子。
张太直领着汪首座进家门的时候,张莫鱼还以为这是个世外高人或者是个顶级清客文人。
结果他跟众人寒暄几句后,就说繁文缛节不重要,还是想看看晒盐法是怎么一个过程。
然后连茶都不不喝一口就让张太直带他去看晒盐板和盐池。
不得不说,身居高位还艰苦朴素,这两个特点让张莫鱼实在是很崇拜,他想也许正是他这种厉害的大人物才让新罗那么繁荣。
到了现场后,汪首座居然一点都不嫌脏乱差,而是细心地听张莫鱼讲解晒盐都远离,和各种方法。还仔细询问了出盐效率,和算的成本。
当听到张莫鱼说道,盐价的成本三分之二是煮盐所花费的柴草,晒盐法可以不费柴草制盐。
汪首座的眼神有如被点燃了一般,他耐心听完张莫鱼的各色讲解,又听完龙四为晒盐法算的大力铺开晒盐法所需要的具体成本和收益。最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张莫鱼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还请大人恕小人私自制盐之罪。”
却见汪首座一面摇头一面微笑,“你们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真正的罪过在我,我没有早些知道你们这样的少年英才!”
汪首座非常欣赏地拍拍张莫鱼和龙四的肩膀,“没想到新罗竟然有这样的年轻人啊!了不起!”
然后他又回看了张太直,满意得点头,“龙家和张家可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他亲密地扶着张莫鱼的肩膀,“小张公子,你为新罗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奖赏?”
张莫鱼跪在地上,向汪首座磕头,“小人只希望此晒盐法能早日遍布全国,让新罗的老百姓早日吃上晒出来的盐。”
汪首座满眼都是嘉许,“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将来必前途无量啊!”
然后沉思片刻,说道,“让张大人给你们二人做个大保荐,有了保荐,就来松都当差吧!”
大保健?嗯?张莫鱼觉得有点怪怪的。
汪首座又说道,“你们既然在盐上立了大功,不妨试试做个盐寺督管,若办事稳妥,我可以破格,一年以后升你们做盐寺卿!”
张莫鱼很是高兴,急忙走到龙四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这是多大的官?”
龙四一脸严肃,蹦出低声的两个字,“很大。”
张莫鱼立马转身向汪首座行了一个大礼,“谢汪首座赏识!小人一定会抛头颅洒热血,为新罗肝脑涂地!”
汪首座看到他夸张的语气和言辞,也被逗笑了。“年轻人,这是我想到给你的奖励,你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趁现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张莫鱼立刻跪在地上,“汪首座,我听闻近日新罗有大批的私盐出港,新罗盐荒,如若查抄了这批盐,新罗和民众都可以解燃眉之急!”
龙四听了也立刻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