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旋频频出拳,在一众浪荡子中穿梭不停。惨叫声接连响起,浪荡子纷纷受伤倒地。
半刻钟而已,十几个浪荡子全部被击倒在地。金旋被木棒打中棍棒,身上火辣辣地疼。
赵甲哈哈大笑:“老乌龟,你手下的弟兄,连一个傻子都打不过,还跑到我的地盘找死?真是可笑。”
金旋的怒火还没有发泄完,直奔吴贵而去。吴贵面带冷笑,不躲不闪:“傻小子,我借你几个胆子,看你敢打我?动我一下,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人影一晃,金旋已欺近吴贵身前,抬起一脚,将他踹飞。吴贵惨叫一声,倒地不起。金旋跟上去,硬生生将他的胳膊、大腿踩断。
惨叫声连绵不绝,金旋狠狠踢出一脚,将吴贵踢出去一丈多远。
吴贵翻滚几下,口鼻见血。赵甲大惊失色,这外乡人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跟随吴贵前来斗殴的浪荡子,挣扎着站起身来,将吴贵背起来,匆匆离去。
赵甲强压住心中的惊骇,挑起大指:“好身手,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护卫,免得总有坏人想害我。”
就在此时,金旋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他目光扫过木料场,见一个锦衣公子,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正在冷眼观瞧。
金旋心中一动,那锦衣公子气度雍容,绝非等闲之辈。看他的眼神,根本没把这场殴斗放在心上,反倒对自己颇为关注。
此人是谁?
金旋正在猜测锦衣公子的身份,木料场外,有人高喊:“哪里来的莽汉?竟敢到侯爷的木料场里撒野,不要命了吗?”
一队兵丁迅速奔来,弓刀在手。金旋转身躲到一堆木头后,一声不吭。
吴贵去而复返,被手下兄弟背在身上,他大叫起来:“弟兄们,就是那个傻大个。他武艺极高,说不定是谁派来的奸细,快将他抓走,严刑拷问。”
领头的兵丁正要下令抓人,忽然看到了人群中锦衣公子,脸色顿时紧张起来。
那公子挥了挥手,领头的兵丁如蒙大赦,转身便走。
吴贵大怒:“你我是同袍战友,我受伤被辱,你为何不战而退?我看着你眼生,莫非你也是他人派来的奸细?”
一支利箭,陡然射到,正中吴贵耷拉下来的左臂。吴贵惨叫一声,不敢再说话。
兵丁来去如风,瞬间远去,那锦衣公子低声吩咐从人几句,悄然离开。
有人跑到赵甲身边,指了指躲在木堆后的金旋,嘀咕几句。赵甲脸色大变,走向金旋藏身的木堆。
绕过木堆,赵甲拉住金旋,挑起大指。金旋吱呀几句,摆出一副后怕的模样。
赵甲拉着金旋离开木料场,沐浴更衣。金旋小心翼翼地躲过脸上的草色,把头发也弄乱,这才出来见赵甲。
赵甲赞叹一声,带着金旋,在寿春城内穿梭。
寿春城就像一个巨大的工地,杂乱不堪。建宫殿、修路,不知有多少壮丁在忙碌。
还没有成事便如此不恤民力,难怪曹操评价袁术为冢中枯骨。
走了一刻钟,两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府门前。金旋抬眼观看,只见牌匾上四个大字,“光耀门庭”。
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在大门口挂这种词的?见金旋面露沉吟之色,赵甲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竟然认字。你有福了,一进城便被耀公子看上。”
耀公子是谁?金旋一阵懵,装作听不到赵甲说话,茫然点头,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有人迎了上来,轻喝一声:“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赵甲慌忙施礼,指了指金旋:“这位大爷,我是城东木料场的赵甲,奉耀公子之命,送我的兄弟过来服侍耀公子。”
那人冷笑一声:“这傻大个,会拳脚、懂骑射吗?”
赵甲连忙解释:“此人是我新收的兄弟,武艺高强。守城门的吴贵,被他一脚踢飞,毫无还手之力。”
那人笑了起来:“老乌龟最可恶,早就该打。你们在这里候着,我去里面问问管家。”
说完,那人转身便走,赵甲一脸忐忑,金旋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赵甲唠叨起来:“兄弟呀,耀公子是侯爷的嫡子,是我们的少主子。若能被他看中,是你的祖上积了大德。”
金旋心中起疑,让耀公子看中?难道此人好男风?
府宅内传来了脚步声,之前去报信的人跑了回来:“赵甲,带着你的兄弟,随我去演武场。”
赵甲一脸激动,轻声念叨:“兄弟,到了演武场不要害怕,就像揍老乌龟那样,把向你挑战的人全都打倒。”
金旋昂首向前,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赵甲轻轻叹息:“我只顾着高兴,却忘了兄弟你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唉,等你发达了,不知道记不记得我?”
金旋依旧大步向前,带路那人笑了起来:“战力出众、守口如瓶。放心吧,赵甲,耀公子最喜欢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