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吵了!挺大个老爷们,像个娘们似的。”
“娘们怎么的?娘们能分三千多万!你能啊?”
“我听说,这仨女的,有两个还是一个大学的,是并列第一的校花,让卜天建同时看上了,卜天建让她俩比赛,比谁更会迷住男人。还请了一个裁判,就是那只什么鸟儿!”
“能吗?不会吧?你瞎编的。”
“你就听着吧!结果那两个女的还是没分上下,卜天建没办法,就说真让我郁闷,我干脆自杀算了,你们谁也别争了,干脆三一三十一。”
……
丛怀宾听着这些,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呼吸变得艰难,心针扎般的难受——“怪梦”就是祖梦吗?——听起来像!这些日子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颓唐地偎在车座上,一绺乱蓬蓬的头发耷拉在苍白的额头,他索性用手去揪扯。他不能做声,胸膛里像有熊熊燃着的火在烧,他只盼着快到省城。
终于到了省城,他打车到医院直奔病房,丛母万没想到,毫无征兆,儿子突然就降临到自己身边,她叫了一声儿子!就一把抱住再也不放手,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丛怀宾从医院出来,又回到学校,这时的学校已经放暑假了,他找到系里的老师,还好,学校仍为他保留了学籍,让他开学后再来补办各种手续。
他又和苏子伦联系上,俩人在苏子伦的宿舍见了面。
苏子伦把知道的情况介绍完,还让丛怀宾看了一段从网上下载的视频,网上那个“火速围观!一日换二女!左搂右抱!富二代私生活大起底!有视频有真相!”的视频和帖子早已删去了,但苏子伦的电脑里仍保留着。
丛怀宾不由得想起一个月前,在玉湖公园安慰苏子伦的情形,没想到,同样的境况发生在自己身上,他的嘴里又苦又涩,艰难地说:“我还一直自信祖梦能经受起考验,没想到……”
他把祖梦留给他的信拿出来给苏子伦看,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怀宾: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找不到你了。你失踪后,所有的厄运全降临到我身上,我无颜再面对你,只有和你永远分手。忘记我吧,一点痕迹都不要留,连同这封信。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祖梦
苏子伦抬头看看苦笑着的丛怀宾,叹了口气说:“是啊,你失踪这么长时间,对祖梦来说,就是泉涸了。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儿?她找你找得确实很辛苦。”
丛怀宾茫然地轻摇着头,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就是命吧?得之吾幸,失之吾命?他艰涩地问:“你知道她现在怎样了吗?”
苏子伦摇摇头,“听说她去继承卜天建遗产,和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包括丁小妹,她也一直在试着和祖梦联络,可是一直也没有她的消息。”
丛怀宾默然无语。
看着丛怀宾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苏子伦轻抚着他的后背,说:“忘记这些吧,已经是过去时了。”
丛怀宾微微摇头说:“我怎能忘记?祖梦原来是那么的……”
苏子伦说:“是金钱和魔鬼捆在一起了,那力量太过强大,任谁也抗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