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外头来人啦!”一群孩子孩子朝着屋内嚷嚷起来。
那头屋内,走出来一位身子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头,想必就是李村的村长了,“去,去。”那村长像赶苍蝇一样驱赶着一群玩闹的孩子,看见穿着体面的司徒小庄,连忙走过去,伸出粗糙的双手。
“你好,同志,我是李村的村长李大山,你找我?”
司徒小庄礼节性的握手后,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你好,我叫司徒小庄,受邬县企业家吴墉先生委托,来为李村的李柱子烈士商量修墓事宜。”
“李柱子烈士?那个,司同志,李柱子十多年前不是被政府取消烈士身份了吗?”李村长疑惑问道。
司徒小庄脸色一黑,道:“我姓司徒,不姓司?”
“哦,咋还有两个字的姓?”李村长疑惑道,久居山村,见识有限,还没听过两个字的复姓。
“因为我祖宗姓司徒,你就叫我司徒吧。对了,李柱子的后代被取消烈士遗属的待遇,可不是李柱子被取消烈士身份。李村长,这可不能搞混了!”司徒小庄露出严肃的面色道。
“哎,十多年前的事了,李福宝也是为村人找出路,死的冤啊。李柱子还是烈士?那就好,那就好,毕竟是为国家打仗才没的。那个司,哦,司徒同志,你真要给李柱子修墓?”
“不是我本人,是邬县的企业家吴墉先生,我是代表他来贵地的。吴墉先生年轻时跟李柱子烈士还是战友,这次是他委托我安排协商修墓事宜的。对了,我看你们村也太穷了,顺道让他也给你们修修房子,修修路吧。”司徒小庄满不在乎地说道,仿佛他自己出钱一样。
“真的吗?太谢谢你们了。”李村长闻言十分振奋,这可是破天荒的大好事啊。
“好了,带我去李柱子烈士的墓前看看吧。”司徒小庄不耐烦道。
“好嘞,我带你去。”李村长手脚麻利地带着司徒小庄前往后山。
后山向阳的地方,是李村里几代人的埋身之地,几十座凸起的小土包就是李村几代人的坟茔了。
李村长指着西边看起来很干净的一座坟茔,说那就是李柱子的。
司徒小庄问:“他家人经常来打理吗?看起来挺干净的。”
“不是,他们家跟村里人一样,逢年过节时来打理,这下都出去打工了,哪有那个功夫?”
“那我怎么看这座坟比其他的要干净,上面都没有杂草?”司徒小庄好奇问道。
“是周老汉,他是挂靠在我们村的退伍老兵,无儿无女的,闲的时候多,就常来打理,说都是当过兵的,可以说说话。你说,这人都在里面了,还说个什么话?”李村长叹息道。
“周老汉,退伍老兵?他不是这个村的?大名叫什么?”司徒小庄好奇问道。
“来了快二十年了,平日都周老汉,周老汉的叫,一时还想不起来叫什么名。也是个可怜人,平日种着几亩旱地,镇上每月匀些粮食,就这么过下来了。”
司徒小庄沉思了一会,道:“带我去看看那位老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