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长夷的意思,是让她真的做个大家小姐,困在后宅?其实说困也不准确,毕竟官小姐的待遇普通人莫及,锦衣玉食,还有人伺候,安宁若说不满也太不识好歹。然而,安宁不是普通的农家女。上辈子的经历太惨痛。让她天生的对这些后宅,深院打怵。再加上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让安宁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所以人人羡慕的官家女的生活对安宁来说不过是个笼子罢了。说不得哪一天,笼子就塌了。之前安宁只在笼子里呆几个月还好说,以后要常年都呆在笼子里,已经尝过自由味道的安宁还真是有些难以忍受。
安宁沉着眉。不再说话。
长夷看着她这样子也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他倒真希望安宁会被荣华宝贵腐蚀了。
“你不用这样,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并非没有转机。”长夷安慰地说道。
“转机?哪里来的转机?你不是说我已经和太子绑上了走到哪里都危机吗?”安宁语气里有些丧气,还有点不甘。
长夷说道:“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好。就像谁都没想到皇帝病危是个骗局,说不定哪天他就真死了。他一死太子登基,到那时就没我们的事儿了。天高地阔,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安宁失笑了一声,悲伤地道:“那得到什么时候?”
说道皇帝到底什么时候死,长夷现在还真不能保准。也没法许诺,只是说道:“等着吧,总有希望。”
……
此时的皇宫,老当益壮的皇帝批着折子,间或喝两口内侍太监倒好的茶水。皇帝的面貌看着只有五十多岁,一双眼睛深邃有力。只是坐在那里随意地批着折子,就有一种让人不敢抬头的威仪。真正的诠释了什么叫不怒自威。
本朝皇帝年号建康。少年登基,已在位三十八载。
“事情都处理好了?”建康皇帝淡淡地开口。
承乾立在下手,回道:“都处理好了。章将军的旧部,靖安侯的余党,吏部尚书的幕僚。都已理顺干净。行宫一战。章将军,靖安侯,曹尚书等人以为势在必得。几乎倾巢而出。他们势败之后,清理起来倒也方便。”
皇帝说道:“这都是你拖住他们,延长争战时间的功劳。”
因为承乾拖的足够久,才让那些逆贼源源不断,倾巢而出。否则,想把他们一网打尽,谈和容易。
承乾回道:“都是父皇坐镇后方,调度得宜,儿臣不敢居功。”
“我当初说要你找个替身,你非不同意,非要以身犯险。幸好有惊无险。”康正皇帝叹道。
承乾笑道:“清除逆贼,势不容辞,更何况儿臣总要开始历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