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凤不见了!连骆文旭也不知道她去哪儿。
宁远洲让他们先别着急,先查查她最近的网络购票记录。
果不其然,她早在一个星期前,就预订了今天半夜的航班,飞往大洋彼岸的加拿大。
“不好,魏凤要跑,秦教授,快跟我走。”
宁远洲撂下电话,叫上秦臻一起,往市里赶。
航班已经托同事追踪到了,好在凤凰山离机场不远。
幸亏他们手脚快,紧急和航空公司交涉后,对方暂时把客机留在停机坪。
赶来的警员一哄而上,把魏凤从飞机上押下来。
回到局里,审讯进行的很不顺利。
魏凤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阁楼闹鬼的怂恿者,说抽屉里的胶卷是魏胜利偷放的,为的是要把她拉下水。
外头,秦臻趴在桌子上,眼睛死盯着手上的龙凤镯。
他把镯子合到一起,缺角的地方经过咬合,尽然出现了一块完整的图案。
“藤萝花!我记得魏凤好像是雕塑系毕业的。”
秦臻用指腹去摸上面的刻痕,痕迹很新,这对镯子在他手上的时候,内圈还是空的。
案件古董七:镇魂钉与招魂铃
将这个发现告诉警员后,对方立马把镯子送到宁远洲手里。
看到那块藤萝花刻痕后,魏凤的脸色忽然煞白,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自己最喜欢的花,验证了自己的罪行。
“现在,我请你解释一下,这两个镯子上吻合的刻痕是怎么回事?”
宁远洲侧身往玻璃墙上看了一眼,单面玻璃只有外面能看见里面,秦臻就这样隔着空间,跟他来了个眼神对接。
“想不到我机关算尽,还是百密一疏。”
魏凤的反应让大家很意外,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哭流涕,她还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还翘着二郎腿。
“你这盘棋下得真大,连丨警丨察都差点被你骗进去了。”
宁远洲很佩服魏凤身上的果敢,但不可否认,这些特质用错了地方。
“我恨这个家,恨着家的所有人,我的爷爷重男轻女,为了他所谓的颜面,将我的才华全嫁接到弟弟身上;我的弟弟是个混蛋,不学无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我的父亲,是一个不折不扣点懦夫,她没本事保护自己,更没能力保护家人!”
魏凤冷笑着,这些年她为了维持这个破碎的家,不断忍气吞声,在一次次被爷爷剥夺作品后,她终于爆发,最终在崩溃中选择了借刀杀人。
“我很早的时候,为了反抗爷爷的暴政,就实行过闹鬼的计策,很管用,他还是畏惧鬼神的。”
“这个计划在我脑子里盘踞了很多年,我很早就发现我爸是在装傻,他是恨爷爷的,但是他不敢,所以我就利用我妈的鬼魂,来逼他复仇。”
“只要杀了他们,魏家就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必须活着,为了不被怀疑,我得先成为爸爸杀人计划的一部分,我开始欺负他,我骂他蠢狗,让他像狗一样跪在地上吃饭,哈哈哈……”
魏凤捂着嘴,强忍着笑意,她的肩膀抖得厉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蠢男人,杀个人还破绽百出,我还得在后面给他擦屁股,我爷爷的床本来是更靠近窗户的,我怕斧头劈不中他,还让护工把床挪到靠墙……”
“要是没猜错,殡仪馆里的事,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宁远洲喝了口茶,低声问。
“没错,我怕你们在我身上找到剩下的那半镯子,却忘记了之前,爷爷把我当作品放到弟弟名下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龙凤镯上刻下了一朵紫藤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