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皱眉,感到不妙,从未想过世事竟然如此繁杂,说道:“那如今统领骑兵的是谁?”
范籍说道:“八千骑兵被分作了八个千骑队,分别由八个骑将统率,暂时主管骑军的乃是夏侯布师,也是我们的人,擅长魔法。如今也唯有我们自己人才能叫我们放心。”
郑清说道:“我很好奇,当初你们是怎么败的?我不信你们对太傅的旧部没有防范。”
范籍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是想囚禁那些旧将的,可是被宇文天吉否了,他担心军心不稳,影响出军士气。若不是我们提早拉拢了一批将领,恐怕宇文天吉此时已死。”
郑清叹道:“大好胜机就这般没了,可惜呀,可惜呀。不知现今这位夏侯布师是名什么样的人?”
范籍说道:“颇有才干,极富自信,对局势有自己独道的见解,相信会令你满意的。”
郑清看着范籍略微玩味的表情,盘思起他的这番话。颇有才干和极富自信看起来似乎很美好,但加起来看的话就有问题了,小有能力却又极度自信就是刚愎自用了。独道的见解恐怕是什么奇葩观点,哗众取宠。令我满意几乎可以肯定是客套话了。
猜得八九不离十后,郑清笑了笑,说道:“希望如此。下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范籍说道:“恭候我的好消息吧。”
他将郑清送往驿馆,便回去召集在宇文天吉手下的灵游使者商讨问题。
郑清到了驿馆,心知没这么容易,范籍还得和他的同伴讨论,唯有集体做出了决定,支援邺都的事情才能达成。他本来的想法是想请怀西军团全体东进的,但考虑到怀西军团的老巢乃在安阳,全军从桃源渡绕道东进,不禁会造成安阳空虚,还会引起太傅的注意,若是太傅引兵去攻安阳那就大事休矣。
忽然,郑清又想起一事,怀西军团军眷皆在安阳,那些投靠太傅的士卒安能放心?这也不是一计?叫军眷们写书置信给京都城中的怀西旧军,久而久之,京都城内的怀西旧部军心必然瓦解。
战又不能战,妻儿老小还在对方手里,常人谁不着急。
若是他们愿意助我出兵,这条计策倒也不是不能送给范籍。
牙关府衙,一座独院内。
“事情已告知大家,如何抉择,救或不救,你们谈谈意见吧。”
范籍的声音响起。
弓箭手说道:“局势对我们不利,若是按照他的办法能改变局势,使我们先立在胜利者的阵营也不是不可以。”
夏侯布师冷哼一声,说道:“若能减少一个竞争对手对我们来说都不错,况且临江军团多步卒,想要偷袭幽燕军团,另定大局,太天真了一点,双方必然是陷入绞杀之中。”
女符文师说道:“那样对我们也没有好处,我军不能进兵京都,太傅也不需要出京都,时日一长,人心思定,那么他们是站太傅还是站我们?”
范籍说道:“那么大家的想法是同意出兵了?”他盯向夏侯布师,出动骑军得要他肯配合才行,不然计划定下,不肯执行,也是白做。
夏侯布师至少知道他们如今的处境是真艰难,算得上是目前已出现的竞争者中倒数第二的存在,倒数第一正被围在邺都,等待他们前去营救呢。“救是可以,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姓郑的对策里有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临江军团不来怎么办?以临江军团的实力,就算不来,事成后为了对付太傅,我们也不得不依仗他们。基于这一点,临江军团为何还要来邺都?”
范籍说道:“此事我相信郑清定有主意,此时我们最好做的就是救援邺都,救出宇文成,有宇文成在,我们与元觉晓间便隔了一道墙,我们可以借着宇文成压制元觉晓,而不必直面元觉晓带给我们的压力。”
夏侯布师说道:“将不明确的希望托付在他人身上很不明智。”
范籍淡淡说道:“你同意领军前去就行。”
两日过去。郑清在驿馆终于等到消息,范籍把出兵的消息告知给郑清,还给他带来了宇文天吉的信。郑清当着范籍的面便拆开查阅,仔细看过之后,上面用词间有些微小的瑕疵,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多谢范兄鼎力相助,”郑清当即感谢,这是必要的礼数。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东方之事就拜托郑兄了。”范籍客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