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那鬼物惨叫连连,但深陷佛门威压,它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逃脱,顷刻间便灰飞烟灭!
“啊!”孟芳似乎从最深沉的梦魇中惊醒,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但那声叹息无比释然,似压迫在身上的一座大山轰然崩碎,终得解脱!
“妈!你醒了?”柳诗音大喜过望,冲到母亲床前,拉住孟芳的手左看右看,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竟是真实发生的。
“年轻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呀!”孟芳第一反应却不是与女儿寒暄,而是从床上急切的站起身,就要给莫小浪磕头。
“伯母不可,”莫小浪深感疲倦与虚弱,但仍旧强打精神搀住了孟芳,“伯母的病已无大碍,只要再修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真的呀妈!你看你身上都长肉了,而且脸色红润,简直比没生病时状态还要好呢,”柳诗音欢喜得就像个小女孩儿,忘形之下,竟是一把抱住莫小浪,在其脸蛋上狠狠地亲吻了一下儿,“谢谢你啦!这次又多亏了你!”
额!感受着那红唇的柔软香甜,和柳诗音胸前的绵软,莫小浪顿觉心神一荡,所有的疲劳一扫而光。
看着女儿挂在莫小浪身上那幸福的模样,孟芳会心一笑,就要走出病房去,她可不想在这里做灯泡。
“对了!妈的病好了,一定要让爸先知道,看他还有何话说?”柳诗音离开莫小浪,替母亲打开了房间。
房间门一开,除了邱南天和楼子栋之外,所有医护脸上都是大写的卧槽!
李毅都惊了,他怀疑是在做梦,狠狠掐了一下儿自己的大腿,一阵剧痛传来,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死气沉沉,只剩下一口气的孟芳,居然像没事人一般,红光满面的从病房里走出来了,犹如神迹!
“师父?这位前辈得的是什么病?”邱南天看莫小浪与柳诗音关系密切,既然这是莫小浪的长辈,那他就绝不能称呼大妹子了。
“莫先生,去我的办公室谈吧!这里人多眼杂,”楼子栋这次彻底服了莫小浪,对莫小浪的态度无比尊重。
柳明堂一家,从人群后窥探到孟芳果然活了过来,深深的震惊和恐慌之后,只得灰溜溜滚出了医院。
院长办公室里,一张八仙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桌前围坐的,只有莫小浪、邱南天、楼子栋和柳诗音一家。
莫小浪和柳诗音正好没有用餐,便在楼子栋招呼下,很随意的吃了起来。
邱南天和楼子栋知道孟芳的病情不简单,都是以期待的眼神看着莫小浪,希望得到高人授业解惑。
柳诗音虽然目睹了全程,却也无法理解这种怪异的现象,也在等着听莫小浪的解释。
柳衡一脸惭愧,席间不住地向莫小浪道歉和致谢,甚至已在心底承认了这个女婿的身份。
只不过他是老丈人巴结女婿,而不是女婿讨好老丈人。
“伯母是被人下了鬼蛊,再加上她原来的基础疾病脑髓瘤,两种凶险加在一起,情况万分危急,幸好是我今晚陪诗音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莫小浪并非自夸,事实如此。
“是谁给我妈下的鬼蛊?”柳诗音气愤地问道。
她也知道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不过单纯发泄心中的愤怒而已。
“要下鬼蛊,除非下蛊之人见过伯母,否则那就不叫鬼蛊,叫咒语,”莫小浪道。
“哦!我想起来了,”柳衡一拍大腿说道,“一定是宋玉良那个小王八蛋!”
“怎么回事爸?”柳诗音奇怪地问道。
“有一次他来医院看你妈,身边还带着个面黄肌瘦的道士,说是要给你妈驱驱邪气……唉!都怪我老糊涂了,”柳衡一脸的自责、惭愧和愤怒之意,“我就说,这小王八蛋哪里来的好心?既主动借钱给我,还要帮你妈驱邪。”
“又是那个混蛋!”柳诗音气道,“爸你就不该理睬那种人渣,更不该引狼入室,更更不该的就是,你向宋玉良借钱的时候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儿,这种人能安着什么好心?他热心帮你,多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柳诗音本来就因为先前柳衡对莫小浪的态度不满,此番抓住把柄,正是对其炮轰批判的良机。
柳衡对女儿的批判嬉皮笑脸,一副贱相,谁叫女儿交了个好男朋友呢!他这个当爸的,脸皮要不要有什么打紧?
但借的钱怎么办?
莫小浪驱除了蛊毒,宋玉良一家能善罢甘休吗?
许多遗留的问题依然很棘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