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衡家并不富裕,住房紧张,而且离得柳诗音上班的公司思雅倩很远,故此柳诗音才会自己一个人租房住。
漂亮女孩子独自租房,无疑是很危险的,但柳衡也没办法。
“斩草需除根,”莫小浪脸上一派肃杀之气。
既然那道人是宋玉良领来的,鬼蛊一破,道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与其被动的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
南城某处别墅内,宋玉良一家的宅邸。
别墅三层宽敞的天台上,正有三个人,坐在白玉雕成的方桌前交谈。
坐在上垂手的,是一个头顶道冠,穿八卦仙衣的道士。
这位道士面黄肌瘦,鹰钩鼻,三角眼,透着一股阴狠凶戾之气,正是宋玉良父子高价请来的茅山道士茅策道长,这位茅策道长人如其名,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尿素味。
另外两人,一个是戴着眼镜,国字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叫做宋仲,乃是宋玉良的父亲,海城第一中学的校长。
另一个愁眉苦脸愤愤不平的少年,当然就是宋玉良。
宋玉良变成太监之后生无可恋,唯一的愿望就是杀死莫小浪出口恶气。
宋仲很为儿子的事伤脑筋,一个人身体废了或可挽救,但若是精神世界崩塌了,则就真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父子俩将茅策道长找来,目的便是为了报复莫小浪。
宋仲甚至产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儿子“未竟的事业”,何不由他来完成?
若是儿子看到他玩弄了柳诗音,其心里是否会获得同样的满足?
何况柳诗音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觊觎其美色的,可不止宋玉良一人,宋仲又何尝没有这种肮脏猥琐的抱负?
“道长!要如何才能杀死莫小浪,搞到柳诗音?”宋仲开口问道,“我这倒霉儿子被莫小浪整惨了,他让我儿断子绝孙,我若不让他碎尸万段,枉为读书人!”
“更可气的是,我儿借给了柳诗音两百万充作医药费,却再也不敢理直气壮去上门讨回,失了少年的锐气,生不如死。我若不为儿子搞到柳诗音并玩死她,我儿恐怕将郁郁寡欢一辈子了!”
“道长,钱的事好办,只要道长遂了我们父子的心愿,那两百万医疗费可以全部赠与道长,算是我孝敬道长的香火钱。”
宋仲的意思无非两个:一是干掉莫小浪,二是玩弄柳诗音,并愿以两百万作为酬劳。
“哈哈!那条老母狗体内,还有道长种下的鬼蛊呢,他们绝对还会来求我,他们最终依旧斗不过小爷,小爷一定要他们好看!”宋玉良突然发疯狂笑,手舞足蹈起来。
“本道长的鬼蛊,已被莫小浪那小孽障破掉,”茅策道长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如当头一盆冷水,浇在宋玉良头上。
这少年的笑容戛然而止,好像喉咙被人一刀斩断,木雕泥塑般全身钉住,连呼吸都似乎被冻结,一张脸憋得好像紫茄子。
“所以,就算是两位不求本道长,本道长也不会和那对狗男女善罢甘休的,那碧睛鬼煞,本道长足足耗费了十年心血才得以炼成,今朝被毁,痛煞我也!“茅策道长五官扭曲,一对黄焦焦的三角眼里,喷吐出邪恶凶残的火焰。
“所以说,道长即使不用酬劳,也会替我们父子出手的对吗?”宋仲试探着问道。
“滚!”茅策道长袍袖一挥,顿时一道阴风席卷而起,直将宋仲从三层小楼上刮飞了下去。
“嗷!”宋仲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他大头朝下,只以为非得摔个脑浆迸裂不可,却忽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连坐姿都未曾改变!
卧槽!
宋仲和宋玉良都是一脸愕然的盯着茅策道长,牛鼻子这手神通绝呀!对付莫小浪那小崽子应该绰绰有余了!
“道长果然好手段!”忽然一道娘娘腔的声音在茅策道长身后响起。
那道身影穿着一身白衫,在淡淡的月光下,就好像是一道鬼魅,锁人魂魄的无常。
就连茅策道长这样的老江湖,都没发现那白衣人的存在,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显然是那白衣人用嘴在他后脖颈吹冷风。
在场三人无不是寒毛直竖,脊背发凉。
三人既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谁先说话,那白无常就会先将谁带走一样。
茅策虽然常与鬼物打交道,此时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报应来了?
真有欣赏他的恶鬼要将他带走?就如好龙的叶公一样。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了?”白衣幽灵阴恻恻的问道。
大哥你谁呀?咱们素不相识好不好?
三人心中疯狂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