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大师,靖安这是怎么了?”</p>
“安儿胸前收了重伤,一只腿也因为摔下悬崖而断了,昨晚发了高烧,今早才退下,现在还不知龗道什么时候会醒。”说最龗后一句话的时候,空悲大师别开了眼睛,面色中有不忍。</p>
“那意思就是也许靖安永远都醒不来了?”话语迟疑,眼睛却已经湿润,一滴接着一滴的泪水滴落到地上。</p>
“不会的,有你在这陪着,他一定会醒的,如梦,你要相信靖安,他不会轻易的把你和你肚子还未出生的孩子抛下的。”</p>
说只是这么说,可现实却又是另一回事。</p>
“你现在这看着,我去外边弄点吃食进来。”说着就带着那个小和尚出龗去了。</p>
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强撑的身子汇总与瘫软到了地上,双手扶着床沿,脸上眼泪四溢,呜咽道:“靖安,靖安,都是我不好,对不起。”</p>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也不会这样。</p>
家人已经全没有了,为龗什么还要死脑筋的去把最龗后一个爱她的人逼到绝路呢?</p>
扶着床沿起来,坐到了床沿上,手颤巍巍的掀开了被子,入目处都是干涸后的红色血迹。</p>
尤其是胸前那道伤口,厚厚的布条已经彻底浸湿。</p>
全身上下都绑了一层布条,烟如梦不知龗道他究竟伤到了多少地方,双手捂着嘴,痛哭起来,身子弯曲着,一抖一抖的。</p>
伸手将被子盖上,摸着他苍白的脸颊,干枯的嘴唇,慢慢的描摹着,嘴里呢喃道:“靖安,你醒来吧,我以后都会呆在你身边,再也不会怀疑你了,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了,我不能失去你的。”</p>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汇成水流一般,滴落到被子上,然后又迅速消失,只留下一处显眼的湿意。</p>
带着赵靖安的大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靖安,这儿还有我们的孩子,孩子不能没有爹爹,所以你一定要醒来,知龗道吗?”</p>
一定要。</p>
不然她会支撑不下去的。</p>
如果听得到的话,就快醒来吧!</p>
——一天一夜的搜查,却没有任何的消息,凌云峰崖底何其大,而且崖底还有水潭,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人的踪迹。</p>
忙活了一夜的赵靖康,见收索无果,只能翻身回宫,留下一对人马继续搜查着。</p>
宫里,因为张轻袅的手上,也不曾安静过,忙了一夜,整个荣华宫才算安静下来。</p>
赵永霖一直坐在宫殿里,等待着具体的情况。</p>
知龗道张轻袅的伤势无碍后,才算放下心来。</p>
进了室内,看了一下她,才离开去了上书房。</p>
书房里,赵靖康连衣服都没换,看到赵永霖进来,正打算行礼,就听到赵永霖问:“搜查的怎么样勒?可有找到安儿的踪迹?”</p>
“回父皇,没有,什么都没有,崖底路线隐秘,行进更是艰难无比,况且,崖底还遍布着深潭,按着赵安的所说,五哥很有可能掉到潭里了。”话说到最龗后,赵靖康有那么一丝迟疑,微微抬头,就看到赵永霖面色巨变,额上青筋突起,双手紧紧的握着身下的龙头。</p>
一股压闷的气息让赵靖康不敢再说别的。</p>
良久,才听到:“找,继续给朕找,无论如何也要把你五哥找出来,即便是尸体。”他不相信,他赵永霖引以为傲的儿子会这么轻易的丧命,就因为一次偷袭?</p>
从小到大,他受到过的刺杀还少吗?每次奉命调查没有刺杀偷袭?难道就因为这次简简单单的偷袭就死了?</p>
他不信!</p>
心里纵使这样安慰自己,心却是一步一步沉到了底端。</p>
如果他出了事,日后入了黄土,他该如何与那人交代?</p>
她死前的最龗后一个心愿不就是好好照顾赵靖安吗?</p>
正因为她这个愿望,他才会将赵靖安给她最好龗的姐妹——张轻袅养,好让他能有个快乐的童年。</p>
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样。</p>
赵永霖也不记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赵靖安开始疏离自己,即便是对话,也带着小心翼翼,性格更是与赵靖康相差甚远。</p>
“父皇,儿臣知龗道了。”看到赵永霖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想了想,最龗后还是问道:“父皇,母妃怎么样了?”</p>
“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修养一段日子就行,现在安儿下落不明,她只有你在身边了,你去看看她吧,这会儿,兴许她已经醒了。”话语中带着身心疲惫的无力,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着前方。</p>
从未见过赵永霖这副模样,赵靖康忧心,“父皇,您不要担心,儿臣会尽力寻找五哥的,五哥有您的庇佑,自会化险为夷的,您劳累了一天,去休息一会儿吧。”</p>
“嗯!”挥了挥手,赵永霖闭上了眼睛,“跟你母妃说一声,我晚上过去。”</p>
“是,父皇!”应了话,赵靖康后退几步,继而转身出龗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