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翔接过耿艳秋递过来的奶茶,一口下去差点没吐了!
这是什么啊?
又咸又涩,有一种喝眼泪的感觉。
可转念一想,魏翔还真有点佩服香港人和宝岛人,人家愣是给这种奶茶改良成了港式和珍珠奶茶,还让这东西成了港产电影里的标配,创造了巨大利润。
“好喝么?”
魏翔咽了下去,慢慢点点头,他真不是觉着多好喝,挺到现在完全是舍不得金钱的味道。
“翔子,你说那酒鬼今天晚上能来么?”
煮好奶茶后的耿艳秋给炉子撤了火,要不然这屋里就没法待了,自己也倒了一杯奶茶说道:“其实我都让他们欺负惯了,每隔一段日子那酒鬼就会来我家小院外边说点不咸不淡的埋汰话。你说我去妇联告吧,前几次还来找他,后边人家都不来了,竟然问我‘他怎么光找你麻烦啊?’,像是我在勾引谁。”
耿艳秋越说越气:“后来我也不找了,反正他只要不敢翻墙进来,大不了就当闹鬼了。”
魏翔越听越气:“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话刚说出来,魏翔似乎反应过来了,问道:“还有敢翻墙进来的呢?”
那酒鬼在门外折腾,妇联的确没法管,人家毕竟没进屋,你问大不了说喝多了,还能怎么地?可你要是敢进来,派出所可就能管了。
“你呗。”耿艳秋这个乐啊:“咱们魏公庄有敢背后说我闲话、埋汰我的,还有敢趁着没人跟我动手动脚的,真要说敢翻墙进来的,你是头一个。”
“翔子,其实你比他们都爷们。”她的称呼又变了。
魏翔那张脸红的:“嫂子,差不多了,都过去好几年了,别总提了。”
耿艳秋继续说道:“不过话说回来,翔子,那天把你逮着也算是你倒霉。”
“什么意思?”魏翔问了一句。
“那天白天就是这酒鬼跟我在地里动手动脚,要不是干活的时候手里有镰刀,没准他已经得手了。也正是那个白天,他骂骂咧咧的说‘等晚上我一定办了你’,这我才设了机关,可等了半宿都没等来酒鬼,反而等来了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魏翔总算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一进院就踢了盆,感情这是早就设计好的……
“二寡妇!”
“二寡妇!!”
门外的叫嚷声传了过来,魏翔在屋里立即回头顺窗户看了出去。
“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门外的人明显已经喝懵了,说话都大着舌头,二寡妇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我一个被传出克死父母和老爷们的女人在村里都没人搭理,谁会借我钱啊。”
怨不得妇联拿这个流氓无可奈何呢,他只要说看寡妇可怜总接济人家母子,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这是小两口打架呢,谁愿意管这个闲事,万一你俩第二天和好了呢?那不里外不是人么?
咣!
石头撞击铁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旁边的屋里在这个声音后传来了‘噼哩噗噜’的声响,两个孩子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到了这个房间里,一进屋,直扑母亲的怀抱说道:“妈,我怕。”
这俩孩子让酒鬼给吓的都快做下病了,谁总是这么大半夜惊醒也受不了啊。
魏翔给耿艳秋使了个眼色后抱起孩子就往旁边那屋走,还顺手按下了录音机的录音键盘,这是他们商量好的,今天,一定要让这流氓付出代价。
嘎吱。
院门在石头的重击之下,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