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孟钢说:“你应当早告诉我你在等我,我要是不接电话,不是错过了?正常我现在的情况到家才会看手机。”方璟说:“我要是早告诉你,你又会提前下机,总提前不好。你在单位就是智慧的化身,这样也挺好,他们劝不下去我酒时还说起你,认为如果你在现场,一定有办法让我喝两杯。”
宁孟钢缓缓地将车子向前,方璟有些伤感地说:“唐医生己经打了几个电话,他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想今晚再和回忆一下生活的经历。说实话,我不想再多陪他一次,办证时他有后悔,我却一点不迟疑,我知道,男人总想脚踏无数只船,他以为我会在最后关头求他,可我没有。”
宁孟钢问道:“他如果真的求你,或者,他在最后决定不离了,你还会和他一起过吗?”方璟说:“心己经伤死了,悲大莫若心碎,我说过的,几天前选择陪你,就是不给自己留下后路。现在我一个人了,倒也轻松,就是陪你到天亮,也没有一点负罪感。”宁孟钢说:“可我有啊,再说,我也真想陪你到天亮,告诉我,如果我身体是好的,我们会有结果吗?”
方璟说:“如果你现在愿意,我也会陪你走完人生的下半场,生命只是个过程,哪个也不能保证他就健康到可以走到你的后面。我对你一次比一次多依赖一些,你还记得吧,我曾经和你说过,让我真心依附你是不可能的,但随着时间和了解的加深,我觉得你是个真男人。”
宁孟钢问道:“是因为车里的那一次?还是别的?”方璟说:“车里的事情也是重要的一面,有了上次的回忆,我甚至有时认为自己那么多年白活了,唐医生也不错,可有了比较后就有了倾向。再加上你说话的灵活,处理事务的可靠,女人,更多的需要是一种可以放心依存的大树。”宁孟钢有些感动,他笑笑说:“才从失败婚姻中走出的女人,判断力一般不高。”
方璟说:“我才知道,为了让我进来,你甚至与一把手和玉中对赌了一把,让姚冬玲失去了一次机会。我对你有好感不是因为你帮我,想帮我的男人多的是,而是因为你的能力,做了大事,还能保住秘密。吃饭时,科室的人想知道我的背景,他们提及了姚冬玲、朱总、和玉中,我从他们的酒后、在我这个美女面前的谈吐中得知,和玉中早己将我现在岗位承诺给了姚冬玲,你作为一个副职,却能将这样的大事坐实,并不留一点痕迹。坊间在传的你知道是啥吗?一致肯定认为我的背景至少比和玉中大多了,不仅能顺利进来,还不把和玉中放在眼里,到现在也没告诉他真相。”
宁孟钢将车子靠边停下,问道:“你也认为我这个副职应当没有和玉中的能量大?”方璟说:“当然,副职就是副职,离开皇权的相权为零,一把手就是皇帝,副职有好几个,说白了,你这个副职在单位当然也比不以前的宰相,你只分管一小块,宰相可是全管。即使那样,没有皇帝的支持,宰相啥也不是,历史上宰相没有好下场的多的是。”
宁孟钢看看车窗外并不漆黑的天空,城里夜晚的空气中也弥漫着污浊,没有月光的童年乡村晚上是伸手不见五指,自从进城,他就没有看过完全漆黑,可这种亮又是那么的朦胧,不如全黑的干净。
宁孟钢叹口气说:“皇帝被拉下马的多的是,王候将相有种,有哪一朝是因绝种灭了的?我也见过不少百年老宅,仅仅百年,甚至三百年的都少,可屋的主姓己经不在了,何况一个一把手。这么好的夜晚,我们谈论这个有点远,难怪他们给你接风,原来是因为知道你有背景,以后就要装成有背景的样子。有些消息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要小范围、神秘的透露,让他们不敢欺负你,欺生,是动物群体的共性。下一步单位要改制,大家都知道,但怎样改,没有人清楚,以后我会断续将方案告诉你。”
方璟说:“男人哪里会让女人动心你知道吗?就是你现在这种样子,冷严中冒出温情,能担当,有肩扛,遇事不慌,处事不乱,平事有法。”宁孟钢小心将她揉了过来,她轻轻打开他胳膊上的绷带,告诉他不能时间太长,会阻碍血液流动。
方理璟问道:“你们男人真的在乎这个地方的形状?自从我给孩子断粮后,唐医生就对我冷淡,有一次,他可能实在没有忍住,劝我去护理、堆圆、填满,我才知道他的嫌弃,也才注意到为了孩子,自己牺牲的太多,却没有换来尊重。我也想过,按照他的想法去重塑自己,可因为想到他对我竟然没有感情,全是物化的内容,心中生气。和他分开后,尤其是你也有这方面的犹豫,我才反省,男人感性才正常,不然,哪个女人去打扮,又何必争着要美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