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璟离开后,和玉中感叹一声说:“在大地方呆过的就是比我们这里的人懂规矩,知礼貌,你看看人家,一副花瓶的样子,却有一个清新的状态。黄场长,执法科是你代管的,告诉那一帮人,不要对人家才来的小姑娘使坏,没来几天就让人家后悔,要让她有一个干净的工作试用环境。”黄场长是个临近退休的人,但他还是说了一句话,他说:“真有长成这样的,平时在电视上看到,他们总说是化过妆的,我看小方就没有浓妆。我们这里向来好女事非多,大家也知道,几个稍有姿色的女员工,生活不都是因为谣言而一塌糊涂。就连来实习的小姚,宁场长出来的少,你可能不知道,自从小姚在这实习,天天跑工程科的人就多,现在好一些,听说和小吴谈上了。他们也自知不如小吴的条件,让小姚稍微好一点,前一阵子,只要小姚出现在码头,水上、果林里的,不管多大岁数,总有人找理由到那个地方。”
宁孟钢说:“黄场长,好看的女人也要有人看,她们也需要我们这些男人欣赏,不然,她们还不是白打扮了。现在的女人,尤其是小方这样的,既然是做过护士的,啥样的男人没有遇到过。和场长,我们只管工作,八小时外,有点新闻也是好事,多点生机,不然,单位太死寂了。”
当晚,宁孟钢需要去医院,他下午上班时,来到了执法科,方璟几乎是和全体执法人员在一起,聊着有关医院方面的大事,因为多涉及临危病人的性格特点、家庭关系、亲情脆弱,大家不仅因为她的人,也不是全是她身上的香,亲耳听护士讲述人的最后一段历程,多少有些触动。宁孟钢的突然出现,让韩长剑吃了一惊,他从桌子上一屁股下来问道:“宁场,你可我们科的稀客,有啥指示?”正在听方璟聊的同事一下全回归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宁孟钢说:“我不分管你们我知道,非得有指示才能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是执法科,要是此时有渔民或水产养殖过来,看到你们现在的样子,影响多不好。上班要有个上班的样子,这个小方是新来的,你们要带好新人。”他没有看方璟,因为他自己是重病,在门外听了她的讲述,宁孟钢浑身真的不舒服。
韩科长送出来后问道:“宁场长,上午没有好好看,是不是也是来再看两眼?你是从来不批评我们的,要是需要,我立即安排她到你办公室,帮你整理两天资料怎么样?”宁孟钢说:“长剑,不用和老年人开玩笑,我还是个病人,哪有你们这些心思。水上的这一块杂活也要从执法口子剥离,你们科以后比现在忙,不仅要管水上的通航秩序,马上湖里、水里的采矿、捕捞监管也全归你,队伍还要壮大。你可不要轻视下一次机会,为提高执法权威性,执法科变成执法局,可能也是副处建制,现在己经有人在做工作,你就在岗位上,不能有了好事后就没你的份。”
韩长剑紧跟几步,绕到了宁孟钢的面前说:“宁场长,我虽然没有机会让你分管,但我对你一直比对分管领导还尊重,关键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垫句话,我韩长剑也是有恩必报的人。对了,丁老本新开了一家活鱼锅贴饭店,口味很好,他想请你有时间过去尝一下,我让小方去陪你。”
宁孟钢说:“我听说了,不要让人家小方看不起我们单位,你想怎样不关我事,明天晚上我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正好与你谈谈如何应对刚才我说的事。”韩长剑回去后,方璟给他发个信息,问他是不是有事,宁孟钢没有回答。
晚上,宁孟钢准时到了医院,唐医生在透析室的门口,他说:“宁场长,我和方璟结束了,今天,我想送她去报到,她坚决不同意,可能想给你们单位的小伙子造成未婚的错觉。失去我才感到,心里一点不想她再有新人,这也是我非常期待你帮她解决工作的所在。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多注意一些身体,就将这看成是个慢性病,积极、乐观治疗,一旦有新技术,不管是国内、国外,我都会为你张罗,也请你在方璟遇到困难时告诉我一声,毕竟她的青春我曾经拥有,何况她永远是我小孩的母亲,我不能让小孩的妈受委屈,宁场长,拜托了。”说完,向宁孟钢挥了一下后后离开了。
宁孟钢想回应他几句放心的话,可他显然不想听,不知道他是否晓得,前几天酒多时,方璟为了完成婚姻存续期间出轨给宁孟钢的机会。看着唐医生的远去,宁孟钢有一阵内疚,难道这就是托非所付?他想到了皇帝的托孤,那是件多么可笑的事,大臣?只会借助皇帝的权力,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以别人的托付为中心?宁孟钢诡秘地一笑后,到了自己的病床前。
倩倩惝好值班,她准备给宁孟钢打针时说:“你最喜欢的方姐以后可就看不到了,她换了工作,有没有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听说婚也离了,不会是因为你吧?”宁孟钢说:“对待病人要像春天般温暖,不能拿病人开玩笑,她要是同意,我太愿意了,你如果同意,我更愿意。”他看着倩倩,以前有方璟的比较,她不太出众,现在没了方璟,宁孟钢的眼里女人,只要年轻些,总有吸引他的地方。倩倩说:“你再敢拿我取笑,我要是扎错了针可不要怪我。”话锋一转,她问道:“我们这里的人发现也就是你比较体面,有钱的病人不少,可没有几个有你乐观,不讨人嫌。幼儿园有门路吗?我小孩明年想上个好一点,离家不太远的幼儿园。”
宁孟钢说:“我哪有那本事,学校领导也需要医院,你可以和医生他们沟通,感谢你对我的高看。”倩倩显然有几分不高兴,打完针后就离开了,看着她晃荡的身材中段,宁孟钢看不出她己经有了孩子。
下机会,没有了方璟还在透析室时的牵挂,宁孟钢感到有些失落,出了医院,他却听到了电话声音,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上有绷带,他只有停在路边,一看,是方璟打来的。他问道:“你在哪?有事吗?”方璟说:“我就在你车后边,你左拐停下,我过去。”不一会儿,方璟上了宁孟钢的车,她告诉宁孟钢,那个韩科长一定要给她接风,她也不能拒绝,毕竟是上班的第一天。后来,他们车轮拼命派酒时,她不敢喝,她也一度想放纵一个晚上,可又怕脱下的衣服以后穿不起来,推脱有事,匆匆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