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甜转头看巴令池,看完默了默又喝一口酒,“我根本就不想回头,我想要他放下我,放掉我!我好恨,恨他是孩子的爸爸!”
丘甜说着话再去看巴令池,双眸就水雾弥漫了,她唇瓣颤了颤,没再说话。
巴令池看着丘甜凄楚的眼神,心头又猛磕好几下,她似有多委屈好多话要讲。不管她是吐槽也好,是抱怨也好,是倾诉也好,她讲出来,肯定比憋在心里好受些。
“有什么心里憋闷的可以说出来。”
丘甜悠悠一叹,“恨人很痛苦,发恨的人遍体鳞伤,被恨的人安然无恙!我……”她抓酒杯,把杯里的酒再喝进去,捶捶胸口,“我每天如履薄冰,不知道哪天,脚下的冰就塌了,自己跌下去,就粉身碎骨!”
丘甜拿着空杯对着头顶的灯光照照,“一切都好虚幻,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感觉自己又是甜甜,又是燃燃,却又哪个都不是!”
巴令池在吧台的手缓缓攥起来,“那你真正到底是甜甜,还是燃燃呢?”事实,这个问题,他已经不纠结不在乎了,不论她到底是谁,他心都已经落到她这了,拉也拉不走;而她是别人的,抢还抢不得!
“说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是糖糖、果果的妈妈啊,这么多年丘家都很苦,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可怜,现在我帮他们找到爸爸了,就必须好好珍惜!”
丘甜转头看看巴令池,又拍拍胸口,“可是,我这想离你近些啊!”
巴令池心一瞬纠紧了,何其直接的告白,他却不知该做何回应!
丘甜站起来,把自己的高脚椅往巴令池身边拉了拉,又朝在另侧忙碌的酒保说,“杰森再来一杯!”
酒保先问询性的看看巴令池,见他没表态,才应话,“好嘞,稍等!”
巴令池侧面看着丘甜,下一秒丘甜就转过头,水眸盈盈的看他,“你知道嘛,当我听到学长说,‘丘甜是为救我才被坏人欺负的’是什么心情吗?”
巴令池摇头,他知道是那天,陈实把她从马路上捡来那天,他非但没关心她,还眼睁睁的看着严小溪奚落她,更可恨的是自己当天喝多了,错过了这辈子都不该错过的一刻!
丘甜重坐下,她真离巴令池近了很多,她肩膀不用动就能紧贴着他肩膀,她头一歪就靠上他肩了。
这次,巴令池没调整坐姿,就任由丘甜紧靠着自己。
丘甜深深吐口气,“与其说恨闻学长,不如说恨自己,我恨高中那个可以为爱奋不顾身的自己!恨那么小的年纪生孩子!”说完,她仰着下巴看巴令池侧脸,“呵,很矛盾,恨生孩子,我却那么那么的爱着孩子们!”
巴令池侧面低头去看丘甜,她仰头他低头,一瞬间他们的唇,就在5公分之内,巴令池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