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甜就瘫靠在椅背上拧紧眉心,双目无神涣散地望着车外,疼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记不得,说不清楚,她出走大半年11月份才带着一身伤回来,似乎是她生理期吃错了什么药,又似乎是偷吃了一种堕胎药导致大出血……”
巴令池听得如鲠在喉,手死死抓着方向盘,一个20岁不到的如花似玉的女孩,身无长物出走半年,都经历过什么,他不敢深想!
丘甜断断断续续有气无力说着,“死亡证明上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只是简单写着心脏衰竭……”说完,她就没声音了。
车内一片死寂,巴令池甚至都听不到丘甜的呼吸声,只能感受到自己不稳定的心跳。
死寂的几分钟后,巴令池电话突兀地响起来,他匆匆瞥眼,是厉景威打来的,“喂。”
“池子,你什么时回来,情况有变,随时可能会行动!”
巴令池看看表,“今天晚上,不管几点我都赶回去。”
“好,尽快!”
“我知道。”巴令池挂断电话,提高了车速。
丘甜晕乎乎的隐约听到巴令池讲电话,她弱弱地问,“有急事?”
“是。”
“带上我吧,多晚我们都和你回蒙北。”丘甜是低低地恳求。
巴令池瞥一眼时间,“好,马上回去收拾东西。”他心里还在做着盘算,回蒙北她怎么办,正在追捕11号人物,他没逮捕前,她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蒙北,危险系数激增好几倍!
……
几小时后,巴令池带着丘甜母子三人行至国道某路口,他一直在等待的信息终于有了回应。
巴令池匆忙瞥眼信息,停了车,下车前特意看看后座的一大两小,三个猫咪似的人,蜷缩在他的行军被里睡得正沉。孩子能睡属正常,丘甜能睡是她吃过药,看她面色是亏气血的。
巴令池下车与专案组电话沟通完,11号落网,虽然其他两个同伙没抓到,但丘甜相对之前应该是安全的。他盘算着时间,又左思右想着给闻则远打电话。
巴令池再回车里,两度开关车门,果果被吵醒,略显萌态看巴令池。
巴令池无意间撞到果果乌溜溜乱转的大眼睛,“爸爸。”
巴令池怕吵到还在睡的母女,低声去应,“嗯。”
果果似还没醒过神,奶声奶气地叫完,也没了下文。
巴令池以为孩子没事,就继续开车。
天光已经暗下来,距离蒙北市区还有100公里,这没下雨,秋风依旧很大,视线和路况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