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凛州道:“是我。”
“呦,你早说是你,不就不用找骂了吗?”孟令召跳起来,捞过挂在架子上的外衣披在身上,“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有什么事要求小爷?”
晋凛州答,“想请你给一个人看病。”
“谁?哎,不是我说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好不容易你有求于我,好歹让我过过瘾!”
晋凛州鞠躬作揖,一板一眼,“我为陛下向神医求医,请神医出山。”
“切,没劲。”孟令召往后跳开,避开他的行李,“好了好了,什么时候?”
晋凛州:“明日。”
孟令召一伸手,“有没有他往日用药的药方、食用的药膳配方来着?给小爷我看看。”
看晋凛州小心的拿出来,宣纸叠得平平整整,被小心保存着,孟令召大呼小叫,“啊!不会吧,你怎么这么死板?连纸都折成这样!”
“有关陛下的事物,我等做为臣子,自然得处处仔细谦恭。”
“那你正是一个忠臣。”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展开宣纸,“我也一个云游散人,可别把我和你们这些迂腐的家伙混为一谈。”
随后定睛一看,呦了一声,“这皇帝身子虚成这样,这么多大补之物下去,怎么听小道消息,他还是常年冬日不上早朝?普通体虚之人只怕能脱了衣服在雪地里滚上几回了。”
晋凛州皱眉,有些恼火的打断他,“不许对陛下不敬。”
“行行行,你是堂堂摄政王,我就一介草民,我斗不过你。”
…………
等到第二日,元锦闲来事摆弄小太监在街市上给他买的小玩意——一个雕刻得活灵活现的小兔子,两条后腿撑着地,前爪并在一起,仰头做作揖姿势,有趣得很。
他轻轻打了一个哈欠,歪着脑袋,半束的头发披散下来,纯黑如墨的发丝贴在脸上,更显得他艳丽逼人。
这是守门的宫女进来禀告,“陛下,摄政王殿下带着一年轻男人求见,说是传了您的口谕,请的神医,您看……”
元锦道,“让他们进来。”
“是。”
远远就听见有人在嚷嚷,“把你的手从小爷银针上拿下去,摸坏了怎么办!”“唉!谁给你的胆子占小爷便宜,一上来就扒小爷衣服,你暗恋小爷啊!”
按照管理搜身的侍卫心里憋着一股火气,可是陛下还在等着,只得加快了动作,哪知道这人嗓门贼大,在这儿吼一声,门对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元锦蹙眉,对一旁的小太监道,“让他们安静一些,吵得我头疼。”
“小人这就去。”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晋凛州进来向元锦行礼,“陛下安康。”
孟令召也分得清谁是大小王,安安分分行礼,不过有些不伦不类的,“草民拜见陛下。”
元锦道,“平身,小李子,赐座、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