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凛州把他捞在怀里,强硬地塞进座位上,“那也不行。”
说着,握住他的脚腕就要把足衣脱下来。
因为各种折腾,元锦的足衣也穿得松松垮垮,被轻轻一拉,就露出白嫩细腻的脚掌,因为从小到大不怎么下过地,足底都没有茧子,先前出去玩了一会,即便靴子里垫了厚厚的软垫,脚底还是磨红了,看着怪惹人心疼的。
太娇弱了。
小太监适时献上龙靴,“陛下,龙靴已经暖好了。”
晋凛州拿起崭新的足衣就要给元锦套上,元锦怕痒极了似的缩脚,却被握得紧紧地,奈道,“凛州哥,这等侍奉穿鞋袜之事怎么好意思让你来?”
晋凛州道,“如何不好意思?陛下是君,在下是臣,伺候陛下穿鞋袜是臣的荣幸。”
这些话太肉麻,元锦面上不显,脚指却贴合他的心意羞怯的蜷缩起来,晋凛州只是笑笑,绑好袜带就给他套上靴子,再如法炮制的穿下一只。
穿好鞋袜后,晋凛州拿过小太监递上的药方,翻了几下,折起放进胸前的衣物里收起来。
小太监问,“陛下,午时到了,要传膳吗?”
“传吧。”元锦又看向晋凛州,“凛州哥,你在宫里留膳如何,御膳房做的东西还是不的。”
晋凛州:“谢陛下恩典。”
元锦调笑,“凛州不必客气。”
酒足饭饱后,元锦拿花茶漱口,小太监轻柔的用湿帕给他擦手。
晋凛州在偷偷看他。
漂亮的小皇帝很娇弱,凡事都要处处小心,吃穿用度一不金贵,真当是举全国之力供养出来的娇贵,真像天上神人下界,尊贵匹。
“凛州哥?”
元锦叫了他一声。
晋凛州慌忙回神,躲开他的视线,“陛下,我府中还有要事,就先退下了。”
“你……”元锦还想说什么,晋凛州又说,“三日后我带神医进宫面见陛下,臣先告退了。”
看晋凛州匆忙往往走的模样,活像是有野兽在他后面追,元锦辜的眨巴眼睛,问小太监,“凛州哥怎么突然就与我生分了?”
“这……”小太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斟酌着回答,“可能是君臣有别吧。”
小太监想着,一上午摄政王对小皇帝又是抱又是喂,还亲自给他穿衣服鞋袜,用膳时看小皇帝那个眼神,真是惊得他心尖儿乱颤。
他身份低微,断不敢阻止摄政王的,可陛下根本未往那处想,一口一个凛州哥叫着,即便他和陛下提了,陛下想来也是不以为意的,说不准还要治他一个挑拨君臣关系的罪名。
这……这可如何是好?
元锦思索着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困意向上席卷,于是摆手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我乏了,一个时辰之后再来叫我。”
“是。”
小太监给他更衣、脱鞋,把他扶到床上,再把遮光的床帘放下来,退到珠帘后面方便宴白随时叫他。
残雪,轻风,冷淡的气息让晋凛州混乱的脑子恢复一些清明,他奈的轻叹一声,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怎么突然就对小皇帝产生这种心思?你不是不好男色么?”
没人回答他,就在这时他似乎嗅到了那让小皇帝惊喜的梅花香,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一瓣梅花瓣落在了他衣服的夹缝里,被他带出了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