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吃东西的时候要品,这样狼吞虎咽是对厨艺的不尊重。”吃不到的阿贝尔试图用这种方式说服左斌。</p>
“谁说的?要说到对厨艺的尊重,那莫过于吃完所有食物,连一丁点渣子都剩不下,其他的再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更尊重厨艺的。”</p>
左斌的振振有词让阿贝尔接不上话了,卓秋歌有些好笑,随手端过另一只盘子递给阿贝尔,里面正是刚刚装盘后剩余为数不多的一些叉烧。</p>
这餐饭照例又是在说说笑笑中结束,只是左斌的明显不在状态,还是让卓秋歌有了不少疑问,但他并没有过问。饭后,三人离开厨房,各自回房间,左斌叫住卓秋歌,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小哈里,两人遂一起去到马厩。左斌依旧满腹心事,因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往前走。</p>
“卓大哥。”左斌忽而开口,“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去做什么?”</p>
“你想说时自是会说,我亦无需过问。”卓秋歌回答。</p>
“我要去做的事,暂时不方便说,但是可能会有危险,你,你可以不去的。”</p>
“嗯!那就去看看再说。”</p>
卓秋歌说完这话,两人又一次陷入沉默中。很快就到了马厩那里,卓秋歌照例去看小哈里,而左斌则立即奔向小斌斌。</p>
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所有的马匹都在休息之中,卓秋歌轻抚一下小哈里的头,小哈里低低地回应两声,又开始迷糊起来。卓秋歌随手拿起橡胶马梳开始梳理小哈里的毛发,小哈里显然很享受,但依旧只是低低的回应两声。</p>
在接触到小哈里之前,卓秋歌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匹马根据身体部位的不同,以及用途的不同,可以有好几把马刷。梳理身上的有身体刷,梳理鬃毛和额毛的有鬃毛刷;脸上有脸刷,尾巴有尾刷,就连去除泥土和灰尘的马刷都是完全不同的两把。平时小哈里最喜欢用这把橡胶马梳,因为这把马梳不光能梳走散落的毛发,还能顺便给它按摩。</p>
事实上,这里的每一匹马都有自己专属的一切用具,卓秋歌对此表示很无语,就像梅瑰常说的,有钱人的世界不是我等这种平民能理解的。不经意间,卓秋歌瞟了一眼左斌,他也正在给小斌斌梳毛,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他的眼神似乎充满着不舍,仿佛会一去不回似的。</p>
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负责马厩清洁的工人走了进来,而跟着工人一起走进来的却是离开三个月的骑师哈里。</p>
“七少,我回来了。”哈里的声音略显紧张。</p>
左斌抬头看看哈里,笑了笑却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继续给小斌斌刷毛。</p>
“七少。”骑师哈里踌躇着说,“我想跟卓先生学习骑术。”</p>
卓秋歌抬头看了看哈里,又看了左斌,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而哈里见没人理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尴尬地站着。许久许久,左斌终于抬起了头。</p>
“我们要出趟门,回来以后再说。”左斌略微停顿一下,“哈里,我们走后,家里就交给你了,你要帮我照顾好我所有的这些宝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