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腌菜。”程灿灿语气坚定。
“腌菜……还会动?”翟叙盯着她的坛子。
程灿灿不解,低头看怀中的坛子。
只见一条赤斑响尾蛇已经从坛中探出脑袋,伸着细长的舌头直视程灿灿。
程灿灿一把扔下坛子。迅速向后退出几步。
坛子落地,四分五裂。
两条赤斑响尾蛇现出身形,随即高高扬起头颈,摆出攻击的姿势,向距离最近的程灿灿窜了过去。
身边没有竹竿木棍作为辅助,徒手抓这种剧毒之蛇行不通,程灿灿将身上仅剩的两个药囊扯下,砸向它们,被两条蛇灵活躲过。
再他法。
程灿灿奈,看来今天被蛇咬注定是躲不掉了。
上次在同善堂买的针灸毫针就在身上,被咬后立即施针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两条蛇已经近身,同时张嘴向她咬去。危急时刻,一本书飞了过来,“啪”地一声,准确误将两条蛇拍到地上。
程灿灿一惊,不可思议地看向翟叙。
他是怎么做到的?莫非他每天在屋里.......练飞镖?
翟小公子坐在轮椅上远远盯着地上的两条蛇,一脸辜地摆摆手,“我也没想到能扔这么准。”
情况紧急,程灿灿没再细问,趁两条蛇摇头摆尾在地上挣扎的空隙,奔进厨房,将陶罐里的盐倒在案板上,抱着空陶罐跑出来,用竹竿把两条还没死的赤斑响尾蛇收进陶罐里。
吸取刚才的教训,盖上盖子后,程灿灿又用麻绳把陶罐从各个方向捆了一圈打上死结。
刚刚一条蛇从坛子中探出脑袋,应该是因为下山路上一路颠簸,导致系坛子的绳子变松的缘故。
忙完这些,程灿灿懒懒地坐在地上歇口气。
翟叙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言:“你一点不像程家庶女。”
壳子还是那一个,里子不一样,他就算有所察觉也查不出来什么,程灿灿心想。
“你说说哪里不像?”程灿灿起身,拎起翟叙放在小桌上的水壶,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两口喝完。
又坐回地上。
熟练的抓蛇手法,拾柴生火做饭,上山挖野菜,一个从小远离乡野的程家庶女怎么可能会做这些。
翟叙抿口茶,淡笑回答:“你似乎没有传言说的那么爱慕虚荣。”
还敢说这个?
还不是因为这个家里没有闲钱供她挥霍。所以她才要努力挣钱挥霍。
程灿灿微微叹口气:“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暗戳戳吐槽翟叙。
手中慢慢把玩着空茶杯,翟叙看着坐在地上的年轻女子,用着一块不知从哪扯来的布条将黑发简单扎了一个髻,额前的碎发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散落些下来,发丝随风在她白皙的脖颈划来划去。清秀的脸上,一双灵动的杏眼狡正黠地看着他。
小丫头戏弄他?
翟叙的神情一瞬间变得落寞。
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伤他自尊了?程灿灿见状,立刻起身。还以为身经百战的翟小公子已经百毒不侵。
“对不起啊,我没有说你穷的意思......”程灿灿有些慌乱地解释,“不对......我是说,没有钱,咱们可以慢慢挣,你画画,我上山采药,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翟叙眸中委屈,“不是这个,是那个......”用手指着刚才砸蛇散落在地上的《青青河边柳。
程灿灿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散架的成年读物,不理解他的话。
“那个没法看了,你去县城的时候帮我买本《恋恋桃花堤回来,听说最近流行那本书。”翟小公子大大方方提要求。
程灿灿:“......”
整日待在小院里的翟小公子竟然对城里的流行趋势了如指掌?
程灿灿庆幸没有伤人自尊心,念在他舍书救了她的份上,应了他的要求。
“好,下次上街给你买......”另一本成年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