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娼妇打了我儿子,小逼养的,你生孩子没屁眼子。”
泼妇骂街似的哭嚎,听的柳夭夭直皱眉头。
没素质给没素质他妈开门,没素质他妈到家了。
周围的人也都一避三舍,就像看到了一坨会移动的大粪似的赶紧躲开。
也有人小声劝柳夭夭,“王二宝他娘来了,丫头,快走吧,他娘可不好惹啊!”
“儿子不好惹,娘也不好惹,怎么,他们一家是老虎还要吃人不成。”
她偏要看看,任意欺负人的娘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娘啊,娘,是她打我,好疼啊,快,快打死这个小贱人。”
王二宝一见靠山来了,又神气起来。
柳夭夭只是淡淡一扫,吓得他像只耗子一样敢躲在他老娘身后。
张大花干瘦身材,一双吊梢眼,高高的颧骨,整个人看起来很刻薄的样子。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她,嘴中喷着口水开骂,“小娼妇,你竟敢打我儿子,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柳夭夭一边躲闪一边道:“好臭啊,别追我,大婶你这是在茅坑吃了多少啊,真是臭死了。”
“小贱人,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
“哈哈哈,张大花这是气疯了,自己骂自己。”
柳夭夭继续激怒她,一边跑一边做鬼脸,“略略略,大家可都听见了,是她一直骂我还想打我杀我,我做的一切都是自我防卫。”
柳夭夭这么一说,张大花更上劲儿了,“贱人,婊子,狗娘养的。”
“反弹,反弹,统统反弹。”
张大花更气了,气喘吁吁停下,狠毒的眼神在地上搜寻,弯腰捡起东西朝柳夭夭砸去。
不愧是母子俩,一样德行。
“小心。”
贺景行想跑过去,被一脚绊倒在地,正好摔到瘸腿,他眼前一黑,疼得差点晕过去。
柳夭夭急停闪躲,然后一个转身到了张大花身后,抬腿踹在腚上,把她踹了个狗吃屎。
“哎呦,哎呦。”
柳夭夭抢占先机,“你竟然想杀我,杀人犯啊,报警,必须报警。”
几个老人姗姗来迟,“不能报警。”
柳夭夭轻挑眉头,老狐狸,竟然想息事宁人。
“不报警也行,赔钱。”
张大花把两条大腿拍的啪啪响,“小贱人,想让我们赔钱,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呸。”
“王中家的,你闭嘴。”
打头的人戳了戳拐杖,大喝。
随后那双浑浊的眼在贺景行身上扫过,道:“景行小子,这是你家亲戚?”
他是个老实的,柳夭夭怎么可能让他任人欺负。
身体一动将他挡在后面,道:“没,我从京市来任职服装厂主任,被家中父母派来照看景行表弟,
却没想到清河村竟然会有如此恶毒之人,如果不是我正好赶到,恐怕表弟的脸都要毁了,你们清河村真是好样的。
这是破坏团结,是仗势欺人恶势力,必须报警铲除。”
王村长没想到这丫头片子竟然这么不好说话,老脸一时挂不住。
但人家有权有势,又是京市来的,他们村里没一个有能耐的。
只能牺牲王中家的了。
张大花一看村长不说话,心里一咯噔,开始耍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好啊,那我就去报警,看来你儿子还没钱重要啊!”
“小娼啊。”
柳夭夭一把攥住她的食指往后掰,脸上的笑容消失,满脸冰冷,“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我。”
王二宝害怕了,他心里有鬼,一听警察吓得腿打哆嗦,“娘,娘,快给她钱,快给她。”
“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给你们五分钟时间,晚了我就骑车去找警察了。”
“娘,快去啊,快去拿钱。”
张大花脸青鼻肿,一看就是回去被揍了。
柳夭夭可不管,一把夺过钱数了数。
满意点点头,还算老实,一分不少。
把钱塞给贺景行,指着他流血的腿,道:“村长,景行的腿本身就不好,现在又磕了一下子,我觉得可能得修养一阵子,您觉得呢?”
问题抛出去,村长被她雷厉风行的作风吓到了,果断给假。
柳夭夭给了个笑容,然后接过自行车,把包袱挂在车头上,道:“你坐后面,我载你。”
贺景行没说话,默默坐上自行车。
车还没动,双臂就直接搂住她的腰,黑漆漆的一双眼睛看着她,慢慢贴近,知道快贴上后背了,才停。
腰被一双臂膀搂住,柳夭夭是觉得有些束缚,还有些热。
不过考虑到他可能是第一次坐自行车,怕摔下去,强忍着奇怪的感觉。
“真听话,乖,一会儿到家,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收拾了两个奇葩,报了仇,解了梦中的憋闷,柳夭夭很开心。
即便后座坐着一个男人,车子骑的也很快,毫不费力。
在梦中早就知道他家的位置,自行车一路畅通阻,最后停在一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前。
柳夭夭放下车撑,见人还愣愣地坐在后座,笑着道:“喏,到了,快下车吧,赶紧进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