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走,我们回家,你在这等我。”
贺景行苍白着脸,腿疼得发颤,却死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个孩子,乖乖等着。
“贱人,撞了我还想走,不想进看守所,给宝哥跪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二宝鼻孔朝天,歪着嘴斜着眼。
柳夭夭就一个想法,撞轻了,应该开车撞才对。
她笑意盈盈,杀意藏在眼底,“哦,怎么个不客气法,我倒是想听听。”
旁边的人都在劝,“丫头,别说气话,你瘦瘦弱弱一个小姑娘,会受伤的。”
王二宝更是神气了,“不,我改主意了,贱人和狗,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柳夭夭假装出来的笑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一片冰冷。
“我看你是找死。”
Bang的一声,尘土飞扬。
周围一片死寂,然后是哎呦哎呦的痛呼。
手臂突然被拉了拉,回头看到那张牵绊她的脸庞,表情柔了下来,道:“你能先把自行车还有包袱扶起来吗?放心,很快完事。”
贺景行紧紧攥着手,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紧抿着,一瘸一拐朝着自行车走过去。
王二宝还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柳夭夭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那张脏污,令人唾弃的脸,冷声道:“以后再敢欺负贺景行,这就是下场,不怕死不怕痛的你尽管来。”
敲山震虎,这话,她不仅只说给王二宝听,而是说给村里所有想欺负贺景行的人听的。
将周围人的表情环视一圈,或惊慌,或不以为意,或平静。
但当霸凌事情产生时,谁敢说冷眼旁观之人罪过呢!
不过,她既然来了,贺景行就是她罩的。
更不会在村里呆很长时间,只要这段时间不给她找事,那大家就都能平平安安。
打个棍子给个甜枣,她深谙这种道理。
走过去,从贺景行手中拿过包袱打开,将里面的水果硬糖拿出来,每人两三块。
随即露出一个明艳的笑,朗声道:“我叫柳夭夭,是贺景行家的远房亲戚,也是来鑫阳县服装厂任职的,
这一周,就暂时住在清水村,我脾气不好,各位父老乡亲们多包涵。”
“服装厂?哎呦,丫头了不得啊!”
人都是现实的生物,一下子,周围的人都热情了几分。
“这二宝确实不像话,不好好上工也就算了,总是欺负人,哎。”
“他娘也不是个好的,都要把小姑子欺负死了。”
柳夭夭听着这些声音,脸上的笑容愈盛。
说的越多越好,这样,她能得到的把柄也就越多。
夹杂着生殖器的哭喊声越来越近,柳夭夭笑了,这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
妨,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她有钱,实在不行就把人打残了赔些钱,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贺景行眼睫毛颤了颤,抓住她的胳膊,哑着声音道:“你走。”
柳夭夭心中一暖,他是怕她一会儿受伤吗?
拍了拍他的手,直视着他,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她吗?
他能相信吗?
贺景行眼神闪躲,但柳夭夭一直没动,就这么看着他。
哭嚎声越来越近,贺景行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那你小心,别受伤。”
柳夭夭低低笑出声,真是可爱又可怜的弟弟。
在他头上摸了摸,“放心,就她,我还不放在心上。”
贺景行弯着腰任她摸头,好暖,好香。
能一直留在身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