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床下少年双眼时开时阖,却听见门口一阵声响,石雨双腿被缚肩膀脱臼,想躲都来不及。
这满地狼藉,十张嘴也说清,急得他直往床底钻。
这时一只手迅速拉住他衣领,直接将人拉进了床幔中。
好在小暗卫骨架轻,否则柳长河还拽不上来。
“少爷。”
“......”活动了一下手腕,整理好散乱的衣领,打了个哈欠,桃花眼微眯,他清清额发,这才煞有其事地拉开床幔。
“紫玉来了?”柳长河边说边穿靴,“现在什么时辰?”
“回少爷,四更天了。”对面丫鬟嗔了他一眼,刚好看到床幔漏出的一截黑色衣角,鼻间轻动视线微凝,半晌才回神,“大少爷那派了书童来,说是您吩咐的。奴婢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没法才来禀告的。”
“没事,不怪你。”他心中有数。….这柳家长子果然一板一眼,按时按点。
不晓得写的赞美诗是什么样子的。
然很想现在就去拜读大理寺卿的佳作,但总要先把床上的一个两个给处理好。
“准备梳洗吧。”这么一夜劳心劳肾,斗嘴勾臀,也没休息到。
“是……”紫玉踌躇片刻,却不动。
“还不去?”
那美貌的丫头咬咬唇:“紫玉虽然是夫人拨给少爷的丫鬟,但进了少爷房便是少爷的人了……”
“少爷…何必……舍近求远呢?”
柳长河立刻听出她的意思了。
“你会打架吗?”他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什么?”紫玉一愣。
“你能一打十吗?”对方表情困惑,“你做不到,我为什么要收你?”
“奴婢可以服侍少爷穿衣——”
“你服侍我不是应该的吗?每月没有月例吗?”对话越多,某人就越不解,“府里招丫头难道是来供着的吗?”
内卷达人柳长河仿佛在面试:“如果你是说侍寝,你会的院里其他丫头都会,那我为什么要睡你?”
“何况干力气活的是我。”谁吃亏还说不定呢,凭什么要白给?
“不仅我出力,说不定还要出钱?凭什么,少爷又不是来嫖的。”
紫玉涨红脸辩解道:“奴婢,奴婢不是在意名分的人,若少爷愿意施舍一二分怜惜.......”
....只要能诞下子嗣....
对方直摇手:“少爷的怜惜,要加钱的。”
谈感情太伤钱了。
“幸好我不是嫡出,否则将来还要承担一胎二胎的问题。”
紫玉:“......”
“睡可以哦。”柳长河大腿一敞,坐得像个大爷,行事渣男本渣,“一不给名分,二没有补贴,三不要孩子。”
“同意的话你写个保证书。”
这、这什么人啊!
床上的石雨听得目瞪口呆。
“做得到吗?做得到少爷就收了你。”男人拍了下床上不安分的少年,“你少爷我是天边一朵云,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仙人飞走了。不能掺和铜臭与功名,不能被美色所累,更不能沾儿女情长。”
”好好想想去。”
等紫玉郁郁离开,柳长河掀开床幔钻进来,石雨立刻戒备地看着他。
“看什么?”柳长河也不怕,直接拽住石雨的脚踝,少年扭得跟个菟丝子似的,但肩膀脱臼愣是使不上劲。
“放心,你们跟她不一样。”他说完打湿了一块脸巾,擦掉石雨脸上残余的精液。
期间还得防着这小没良心啊呜一口。
“你们可比她有用多了。”
擦干净,他又从另一个床角拉出一根卷收器,直接绑在石雨脚上的麻绳上。
这才调转枪头,去看石风的情况。
可怜的石暗卫侧着身子躺着,膝盖折起,整个人高潮后一直半昏半醒,就这么熬了一宿。
下身的衣物在交合中变得更加破破烂烂,浑圆的臀肉揉得泛粉。可能因为被肏开的后穴黏黏腻腻,一动就感到不适,所以现在仍是一副门户敞开的模样。
石雨只看了一眼,脸色就跟点鞭炮似的,炸得通红。
柳长河倒态度如常,秉持着拔吊情的贤者风格,先摸摸石风的额头。
可能是因为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当熟悉的气息再次靠近,对方的身体甚至会不自觉主动迎合男人的手。
嗯,没发烧,有呼吸。
他又打开石风的双腿,准备清理一下腿根出干涸的精液。双腿打开,只见内侧和下腹纵横着斑白银丝,那被某人赞为’很有本钱‘的男性尊严正惨兮兮地耷拉在腹部,看来是被折腾狠了。
屁股里冷却的液体随着男人打开腿侧的动作不经意滑出穴口,顺着股缝往下流淌,尚未落在床上就被柳长河拭去了。
湿布刚贴上去,感觉到腿间微凉,昏睡的人剑眉蹙起,似是抵触,又有些措:“不.....不要了。”
柳长河‘熟练地’在他屁股上’啪‘拍了一下,对方顿时没声了。
”没内射啊.....怎么还是湿的?”某人虽然不理解,手上活也没停,”这次......这次就不放东西了,可持续发展,凡事要张弛有度。"
柳长河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打理了下石风的下身,回头就看见石雨死死盯着自己。
“干嘛?看了你风哥哥的首秀,想转‘守’为攻了?”
“呸!”
少年虽然听不懂柳长河的意思,不妨碍脸一阵白一阵红,“卑鄙......卑鄙小人,我杀了你。”
“杀我?”男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双眼睛弯如弦月,“你可做不了主。”
“你杀了我,相府会怎么想,你的主子会怎么想?”
说着,那张笑眯眯的脸庞靠近石雨。这个距离,甚至能看见男人纤长如墨的睫毛。
“我再不济也是相府庶子,你动我,明天案子就会报给刑部,再转大理寺,最后由三法司公审。”
“且不说你的主人会不会容得下擅自行事的奴才。”男人手做了一个捏死的动作,“但毕竟犯事的,只是一个.....哦不对,是一颗,一颗小小.....小小的,关紧要的棋子啊,没有就没有了呗,不重要啊。”
"上位者笙歌赏燕,陪从宸旒iú;下位者稽首请命,所知哀。”宸旒iú:意’皇帝‘。
“你,或者石风,永远是被牺牲的那个。你有资格冲动吗?”
笑眯着的双眸骤然睁开,黑洞洞一抹光泽似晨星闪耀,却也如王蛇示威,理性中夹杂着疯狂,令这少不更事的少年后颈生寒,骤然间动惮不得。
“啊,当然,”男人突然起身,石雨只感觉周身压力一松,“如果你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冲动一点也没事。”
只见柳长河又恢复了之前懒散的模样,耸耸肩膀,“所以小飞蛾啊,下次说话前还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现在的你,可担不起这个后果。”
少年猝然回神,却发现后背早已湿透。
’咔哒’——
”....你说呢?”男人回头,见石风解开了锁也不害怕,一双眼睛笑盈盈对上那眼尾略红的沉静视线,“你敢动我吗?石、小、哥。”
【使者,请保持镇定。】
系统检测到柳长河的心历曲线变化过大,不得不出声提醒。
[抱歉哦,不小心入戏了。]虽然是抱歉,不过却听不出什么真心,[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系统不再多言。
对平庸树使者大人,它们只能慎而待之。
世间万物,难入其眼。
千军万马,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个唾手覆灭的笑话而已。
——
一炷香后,
石风换上柳长河给他替换的衣物,除了肩侧跟大腿外侧有点紧,其他倒也适合。
等把石雨脱臼的双臂推回去的时候,少年竟连疼都没喊一声,神情茫然地看向石风,视线空洞,许久后才聚焦:“风.....哥....?”
“穿上吧。”石风双唇紧抿,将自己完好的外衣递过去。
石雨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才反应过来腿间被某人开了个大口子,粉红的小玉茎颤巍巍地躲在腿间,依稀能看到干透的白色液体粘在毛发上。
一声轻呼,下一个眨眼手中的衣物就被夺了去。
石雨三两下遮住裸露之处,整个人夹紧腿侧躺在床上,抱住自己,纤细的身体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