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看过这顾大夫写的脉案和药方了吗？”
黎晓跳下车顶，缓步走到了人群中央。
“这……好像未曾看过……”
有围观群众发声。
“虽然没看过，但顾大夫自己都承认了啊！”
沈娘子有些急了，这女人一看就是来搞破坏的，说不定和那顾大夫就是一伙的。
“他何时承认的？我在外面看了半晌，也没听见他说话啊！”
黎晓挠挠脑袋，颇有些辜。
“从始至终，他都一直躲在医馆里不敢出来，如此心虚的表现，这难道还不够吗？”
沈娘子声音都有些尖利起来。
“原来不反驳就代表着心虚啊！”
“不过，你们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了吗？”
黎晓伸手一指，众人随着她的手臂看向了被五花大绑捆在吴捕快身后的顾大夫。
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他看见了黎晓，竭力挣扎着，拼命摇头。
黎晓向他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被告人也是人，他也有开口说话的权利，直接将人带走关押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万一这妇人是撒谎的呢？”
黎晓转头，看向了沈娘子。
那沈娘子闻言有些激动，正欲开口辩解，黎晓又继续说道：
“小娘子，别激动，我说的只是万一哦！”
众人见状都有些窃窃私语了起来，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口说道：
“要不把他嘴里的布拿开，看看他本人咋说呗！万一真要是冤枉的，那可就误会大咯！”
吴捕快迫于压力，只得将人嘴里的布拿开。
他倒不是怕，给犯人嘴里塞布是一直以来的传统，就是怕这些人多嘴多舌。
不过这顾大夫可是明明白白治死了人，他也不怕他随便一句话就把罪名给翻过去。
顾大夫嘴里一没了束缚，急忙为自己辩解：
“各位，我顾某只想说一句，我开的药，绝对不可能吃死人！他的死，绝对是其他原因导致的！”
他衣袍凌乱，发髻散开，但说话仍铿锵有力。
“请容许我将医馆内的脉案拿来，另外，也请小娘子将药方拿出来，咱们当着大家的面对一对！”
沈娘子闻言略有些慌乱，不过她看了某个方向一眼，神色又镇定了下来。
顾大夫将脉案和药方一一比对，确实一模一样，未曾发现异常。
他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不知可否掀开帘子看看亡夫？”
沈娘子得了指示，也并不阻拦，任由顾大夫查看。
没想到从尸体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能看出是休克而死。
顾大夫有些急了。
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来为自己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