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胖子回忆起来还意犹未尽，那天要不是被他妈拦着，他是真想去问马华那要一口菜汤回来蘸窝窝头吃。
“二胖子，多谢你夸奖。”马华故作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厨艺还行，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绝对有那么厉害！”王二胖子声音大极了，害怕别人不信，又要去拉他家小妹来作证。
“好了，你手艺这件事我不多说了。反正试一次就知道了，要是做的好了，自然有人找上门，做的不好了也别怪村里人不照顾你的生意。”
“五叔公说的是。”
“马华，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
“五叔公你说，我听着！”
“你给村里人做席，这个……收费不能比着外面来，得给大家让些甜头……”
马文书这话说的直接，倒也不怕马华生气，村里人给人做活都是这个规矩。
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互惠互利的事，没有人提反对意见。
“五叔公，我给村里人帮个忙，怎么能收费呢？”马华高声反问着。
他真没打算收人钱财，主要原因还是马家庄的人太抠，他要是收钱，估计从腊月到正月都做不了两桌席。
他差的不是那几块钱，他差的是增加技能进度条的机会。
马家庄人逢年过节办宴席都很简单，基本靠邻居和亲戚帮忙就能对付。也有讲究一点的人家，请了厨子来帮忙。
席开的桌数多，就给人五块钱辛苦费，席开的桌数少，就给三块钱。
就是这个行情。
“五叔公，从今儿起，只要是村里人来找我帮忙做席面，我一律义务帮忙，分文不收！”
马华这话一出，公社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是各种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他这海口也夸的太大了吧？”
“马华不像是有钱不赚的傻蛋啊？”
“为啥免费给人做席？他是想偷主人家的肉吃吗？”
“除了这个，我真想不到别的！”
“办席的时候，人可多了，怎么也不可能偷到肉！”
“那你说他图啥？”
“图啥呢……图干活热乎？”
“快得了吧！”
马华听不清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但不影响他猜出一些端倪。
这些，都不重要。
他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快速涨他的技能进度条。
轧钢厂很快就要放假，一直要到大年正月十五后才开工。他是一分钟时间都不想浪费，承接宴席这样的事刚好可以填补他假期空白。
“五叔公，我刚才还没说清楚。大家家里要招待客人也可以叫我去帮忙炒上三两个菜，我不收钱，连一筷子菜都不吃。做完菜直接走人，不走是孙子。”
马华这一表态立马圈了村里人一波好感，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人家既然放出了话，肯定是会做的。
“马华，你可真牛气！”王二胖子竖起大拇指，“今晚上能帮我家炒两菜吗？”
“完全没问题！”
王二胖子没想到他随口开的玩笑倒被马华认真接下了，他只能讪讪笑着。
“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