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薛耕手里拎着半只烧鸭和一小罐桃花酿慢悠悠地回了薛家。
一进门,就见自家媳妇忙前忙后地奔波,薛奶奶在一旁也不闲着,帮忙摆碗筷。
他将这些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正想去灶房里,就感到脚脖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
低头一看是豆包这小家伙正在撕咬着他的裤腿,很是用力的模样。
薛耕一把捏着它的后脖子丢到了草窝里,豆包不服气地喵呜喵呜叫着。
见状,他烦躁地将手指放在豆包嘴里。
扰人的叫声戛然而止,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着。
“嘶,你这小东西…”
薛耕微皱眉头,突然感到手上传来一阵痛感。
这才发现豆包正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不松口,虽然是几个月的小奶猫,但还是不能小看这刚露出头的利牙。
他左手再次捏上了豆包的后脖子,将它狠狠塞了进去。
小家伙似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愤怒,睁着两只葡萄似的眼睛,喵呜一声呆在里面不动弹了…
见状,薛奶奶嘿嘿笑了几声便招呼着他过来帮忙了。
晚饭做的是醋溜笋干,芹菜烧肉,再加上薛耕拿回来的半只烧鸭。
将近日落时分,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吃上了晚饭。
薛耕拿了三个酒杯出来,在里面倒上了桃花酿。
“这酒你们喝点尝尝,人家说女人喝点这种酒对身体好。”
原话是刘章说的,这桃花酿女人喝了能美容养颜,还能补血益气,提供营养。
他一听瞬间提起了兴趣,想到自家媳妇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便二话不说拿了一罐回来。
闻言,薛奶奶嘿嘿笑了起来,感觉自家孙儿是越来越上道了。
丁冉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清酒,色却有淡淡的花香蔓在鼻间。
一入口,清香甜冽,唇齿留香,喝着像是甜饮子一般。
薛耕看了看她的模样,淡笑一声便也倒了一杯下肚。
吃完了饭,丁冉就去洗漱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身子上总有股沉重力的感觉,只想一头倒在床上睡去。
是以,她收拾完院中的东西便立马进屋躺床上去了。
夜色渐浓,院子里寂静声,晚风悄悄掠过,引起了树上枝叶的哗哗声,一片安宁。
薛耕刚进屋就看到丁冉侧过身子,微微蜷缩在一起睡着的模样。
看样子估计是累了。
这样想着,他放轻了脚下的步子,轻轻走到了衣柜旁。
身后传来被褥翻动的声响,还伴随着女子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正准备上床,看见了床上的场景时,他却猛地呼吸一滞,心头像是被重重剜去了一块。
只见女子身后蔓延出了一片不大不小的血渍,格外突出。
薛耕明显慌了,立马上前抱着丁冉,晃了晃她的身子道:
“媳妇,醒醒!你哪里不舒服啊?醒醒。”
身下女子仍然沉睡着,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打扰她,便不情愿地一把拂开了。
“醒醒,媳妇,不能睡…”
薛耕着急忙慌地一直轻拍着丁冉的脸蛋,这时才发现女子正微皱着眉头,嘴唇苍白,额上还沁出了一层薄汗。
见状,他瞳孔猛地一缩,顾不得那么多便立马抱起了丁冉大步往药堂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