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用一升米为大老粗表哥换来了媳妇,深受大老粗的爱戴。
据娘亲说,那天她领着大老粗的媳妇回来,大老粗在门口脱土坯。
他手里捉着土坯模具,对着恩人舅妈憨厚地一笑,一眼瞥见躲在舅妈身后的小姑娘杨淑琳。
当时大老粗隐约感到一份亲切,犹如五月里的麦香,浸润着五脏六腑。
杨淑琳偷眼观看了一下满手淤泥的大老粗,两个人都为之一振。
娘亲走过去跟大老粗说:“汪狗子,你舅妈替你当家了,你的媳妇,你看可满意?”
大老粗手上的土坯模具从手上掉了下来,他双眼含泪,两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
他的媳妇?他有媳妇了?这事太突然,目前他的计划里媳妇还是一个遥远的计划,突然就来了,他怎么办?。
“舅妈这…”
“给一句话吧,可意我就留住她,不可意我就给他另寻出路,我也不包办。”
大老粗半天才给一句囫囵话,嘴里像包个烂桃子说不利索。
“我我我还不知道呢?”
母亲看得出大老粗满意的不得了,才说出这样结巴的话。
“汪狗子你舅妈当你这个家了,留着他做你的媳妇了。”
“舅妈都依你,我没意见。”
杨淑琳大长辫子,模样儿俊俏,他当然是没意见了。
我娘将杨淑琳带在身边,划算到一定的时候,给大老粗圆房,可是我娘没有将杨淑琳拴在裤袋上,她与表哥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起,怀了小好。
我娘将杨淑琳一顿臭骂:“你马拉个靶子,给我丢人,人家说我老姜狗屁不通,不按规矩办事,做了伤风败俗的事,小丫头你这事惹的不小。”
尽管大老粗采取了不正当手法与表嫂圆房了,父亲仍然觉得他的大老粗外甥是个好外甥,娘亲的侄子贡川是个坏侄子。
娘亲与父亲一辈子就为这点事争论得你死我活的,我一直认为父亲对的多一点,母亲对的更多一点,但错的也不少。
两个表哥的媳妇都是娘亲花钱给他们娶的,但两个人的日子过得是大不相同。
大老粗很快就脱离了我家,与他媳妇杨淑琳过上了勤劳致富的好日子。
这对小夫妻不但不会影响我家的正常生活,从某些程度上来讲,还适当性地反哺给他们的舅舅与舅母,不定期给我家送个大南瓜,
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杨淑琳自打跟上了我母亲过了一段时间,她的为人处世方面与母亲完全吻合了。
杨淑琳以母亲的教育理念为知道思想,一举一动都如母亲如出一辙。在我母亲的影响下,杨淑琳有个阶段捡了一个孤寡老人当亲娘养着,把人家老人养老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