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行了数十里,在一个岔路口再一次看到一队穿着整齐的和尚,和尚们个个满脸红光,大腹便便。
这对队和尚在前,一行人行了数里路,再次遇到一个村庄。
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
流民蜂拥而出,将这队和尚身上的财物抢劫一空而去。
顾长青看呆了,“老刘,这世上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吧,第三次了。”
老刘也奇怪了,“对啊,流民抢劫和尚,我们已经看了三次了,每次抢劫的过程和结果都是一样的。”
“老刘,你有没有发现,这三次都会有一个大个大脸的和尚,把好几个流民扔出去。这次我看得仔细了,把流民扔出去的那个和尚和前两次长得一模一样。”顾长青说的很肯定,但脸上却是疑虑重重。
老刘看着信誓旦旦的顾长青,突然呵呵一笑,道:“少爷,你太逗了。怎么可能,老刘我活了这么多年,怪事见了不少,从来没见过少爷你说的怪事。八成是我们站的远,看不清楚,那几个和尚肯定是长得像,怎么会是一模一样呢?少爷,你想啊,那些和尚都被抢了,哪来的东西够抢第二次、第三次的?怎不会说和尚、流民商量好了,抢了还,还了再抢……这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脑子有病?”
老刘的话不道理,顾长青也怀疑自我,“难道真是看花了眼?”
拍拍脑袋,又使劲掐了掐自己,痛,真的痛,顾长青又倒了点清水扑在脸上,很凉快,确定了这不是梦。
不过,管它是不是,现在跟自己都关,赶路要紧。
“走!”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顾长青快要疯掉了,因为那一幕又出现了。
“不对,太不对劲了!老刘,我们中邪了。我就说,这几天不适合出门,算了,回去吧。”
“哎,哎,少爷,往常沙场征战都过来了,还怕这?哎,少爷,你别走啊,走返了!”
如果说之前的事情还可以接受,那么这一次同样事情不断的循环出现,是顾长青法接受的,更法理解。
所以,顾长青选择的是暂回岐州东营。
然而,心里想的跟实际还是有出入的。
顾长青一意孤行,老刘不得已只能跟随在后,然而怪事又出现了。
折返行了数十里,和尚、村子、流民、抢夺、散去,一个不少地出现了。
“啊!”顾长青捂着脑袋,痛苦的蹲在地上,“又是这样,出不去了。”
“少爷,莫急,越是这样,越不能自乱。”老刘也很疑惑,但却没有顾长青那么焦急。
顾长青冷静半个时辰,将四次遇到的同样的事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虽觉得荒诞不羁,但人在其中,若是自己乱了,怕一辈子都要在此循环。
“老刘,我不能坐以待毙,得找个法出去才行。”顾长青起身拍拍身上的泥灰,举目远眺,“走,我就不信到不了黄元观。”
“这就对了嘛,少爷?”老刘一听顾长青再次振作起来,脸上疑云顿消,乐呵呵的护着他,一起出发。
调转方向,再次踏上征程。
顾长青早有心里准备,同样的在岔路口来了一队和尚,不过他并未像前几次那样驻足“看热闹”,而是急忙加快速度,对老刘说道:“快走,赶在流民之前进村。”
顾长青话还没说完,便甩开两腿,跑向村子。
但刚到村口,又一群流民涌出,老刘也未能幸免,被撞的飞了出去。不过,即使如此,顾长青也没有停步,反而回头喊了一句“老刘,快走”,便不管身后事,只管进村。
老刘虽被撞倒,但并大碍,一骨碌爬起来后来不及拍身上灰尘,便同样甩开两腿,跟随顾长青向村子里跑去。
然而,村子外的哄抢没遇到,倒是遇到了村子里的哄抢,而哄抢的主角仍是流民、和尚,过程和结果还是一样。
天下之奇事,莫过于此!
顾长青思索半晌,回头看向老刘,“不进村,会发生,进村了仍然会发生,看来抢东西是铁定会发生的?为什么要让我一遍又一遍看流民抢东西呢?难道是想让我帮忙?”
老刘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少爷,不是我干的,我要有这本事,天下早太平了。”
“没看到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去不去帮忙?帮谁?”
“看我做什么?我就是一个赶车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