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种种,既然发生都有它的道理,不管什么事,有因才有果。
顾长青见老刘对自己打哈哈,一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对他也没有办法,自打出生,老刘就是这样子,能不辞辛苦陪自己去黄元观就已经不。当然,如果没有顾将军之令。
“老刘,你就是个混……”气得顾长青很语,看来想要解开这循环迷团,还得靠自己。
“你不帮忙就算了,跟我一起把这事捋一捋,总可以吧?”顾长青再次蹲在路边,手里找了根小树枝。
“少爷,你说,我听着呢。”
“前三次,我们都是往那个方向走;第四次,我们是往回走。每一次都会经过一片高粱地,高粱地另一边就是岔路口,从岔路口就会来一群和尚;然后,和尚在前边走,我们跟在后边。再然后,就看到一个村庄,里面就会出来一大群流民。如果是进村了,之前出来的流民会抢劫高粱地来的和尚。而村子里还有和尚和流民,流民还会在村子里抢和尚。”说完,顾长青看着老刘。
老刘一愣,旋即明白,“对,少爷,你说的不漏。”
“漏!”顾长青突然大声说,把老刘吓得差点栽倒,“对,就是这样,肯定是漏了什么?抢夺都是在高粱地之后发生的,如果我们不过高粱地,又会怎样?走,老刘。”
顾长青似乎明白了什么,拉起老刘,便向前走。
再次行了数十里,两人此时双腿已经发软,走路也有些打飘,但为了摆脱这该死的循环,二人只得咬紧牙关,幸好只是循环,若是在循环中有歹人对二人出手,怕现在顾长青和老刘已横死在路边了。
“快看,高粱地!”顾长青眼神好,老远看到前方路边一大片高粱地。
这一次顾长青是有备而来,高粱地前后足有五百余步长,其余田地倒是奇怪的很,不是荒草,但是被翻种而裸露的泥土,但是更奇的是,他清楚的记得那条岔路是从高粱地左边过来的,两条路的中间就是眼前的这块高粱地,此时自己还未走到高粱地的地头,按理说其他田地上并没有遮挡,但顾长青向高粱地左边望去,却没有看到那条岔路。
“老刘,你看,高粱地另一边并没有岔路,而我们之前遇到的那群和尚,都是从高粱地那边的岔路过来的,难不成那里没有路?或者我们两个都看花眼了?”顾长青寻了一处高地,再次向高粱地另一边远眺,但仍然没有看到那条岔路。
“嗨,少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谁说路一定是直的?看不到,那肯定是岔路不是从这个方向来的。”老刘指着高粱地另一边的后方,而后垂直指着高粱地道:“那条岔路肯定是被高粱地挡住了,所以才没有看到。”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真是智者千滤,必有一失啊!”顾长青喃喃道。
老刘翻一个白眼,道:“少爷,你这叫恬不知耻。要不要,过去看看?”
“当然要。那还用说?”顾长青点头道,不过并没有马上跳进高粱地,而是先来到主路中央,看后都仔细看了看,确定近处、远处都只是零星的过路人,而没有和尚或者流民,然后对老刘说:“老刘,我一个人过去,你站在这个高石头上。记住,我走五十步,便互叫名字。”
老刘点头,“少爷,放心!路上一定要万分小心!”
顾长青站在高石上,地毯式的将高粱地搜索一遍,心中暗忖:“倒是修的很方正。”高粱地并不是曲折不齐,一边与路齐平,左侧是一片泥土田,两地交界处的高粱也是修整的整整齐齐,中间宽约二尺的田埂长满了五六寸高的野草。
顺着田埂向前走,每走五十步,顾长青便回头一次,看到老刘稳稳站在高石上,大声呼叫老刘名字,也能听到老刘叫自己的名字。
在快要走到田埂尽头时,顾长青又回头,虽看不清老刘模样,但整个轮廓倒还算清晰,两人互喊名字也都能听得到,还能简短的交流。
田埂尽头是一片荒草地,平整得跟田埂一般高低,高粱地在此也嘎然而止,整齐的像是有人刻意切割出来的一样。
顾长青举目望去,这边哪里有什么岔路,再看高粱地的左侧,也没有看到如老刘所说的被高梁挡住的路。
看到此,顾长青满脸不信,回头看老刘时,见老刘身形动了几下,似乎是让顾长青再走远一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