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主要是学一些基础药理和药方配比的,为了对她做出来的药妆负责,甚至还专门花钱去请教大夫。
看着苏澜漠不关心的样子,如鸢把门帘封号,啪嗒啪嗒地跑到炕前,两下三上了炕,心里还是气不过。
这个流言是她去请大夫的时候,听到的,听了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几乎都在说苏澜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为了秘籍不择手段。
还有人说她消失了三年,就是在外面勾搭上了天香坊的钱老板,她一回来就偷走了秘籍,不回苏家是因为苏家人发现了,她被逐出了宗族。
苏澜听了一耳朵,反应过来了。
图穷匕首见啊这是,她还以为那两兄弟是真觉得自己日子过的太好了,才疯狂到她面前蹦跶,以图她不要像上次那样轻易放过他们。
风言风语在京城传了好几日,苏澜才等到了苏家人的拜帖,打开一看,是大夫人的。
啧,这傻姑娘又被苏平和当工具使。
不过苏澜确实对大夫人没有那么大的抵触心,因为就顾靳言查到的东西结合她自身对大夫人的观察,发现她对苏澜的好是有那么些长嫂对小妹的关怀的。
就是人太单纯,跟她御姐的外表是一点都不符合。
把人请了进来,也没有到书房,苏澜懒得挪窝,之间让如鸢把人带进她屋里,三个人坐在暖和的炕上聊。
“澜澜,你真的不打算回家了吗?”原本大夫人脑子里想象的,苏澜一个女子在外面肯定过的不好,但是来了之后发现她不仅住得挺舒坦,人也愈发容光焕发了。
闻言,苏澜的视线从医书上移开,看到大夫人皱起的眉头,摇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生他们的气,但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住在外面说出去也不好听呀。”
那咋滴,离了苏家她还能被抓去浸猪笼了?苏澜不语。
见苏澜不动如山,大夫人咬了咬牙,才把苏平生跟她说的话说了出来:“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你就算再生气,你也是苏家人,你的户籍在宗祠里,你的名字在苏家家谱上,这是你是没办法割舍掉的亲情呀!”
苏澜听了只想笑,但是她突然觉得眼前发黑,背往后靠,脑子里冒出好多原身的记忆。
因为父亲的外室导致难产而亡的母亲,让她从小只有奶妈管她的死活,而她的那位父亲更是从未见过。
也只有在什么百日宴、周岁宴、生辰宴上,她才可以穿好看的新衣服,吃到好吃的,看到自己的父亲。
平常看似对她很好,让她很依赖的二哥,也正是她五岁落水的罪魁祸首。
后面被苏爷爷接过去养,也没有改变她在同龄人之间的地位,永远是被欺负、被排挤的那一个。
三年前落水那日,是苏澜赶着回去见老爷子最后一面的,可是他们都防着自己,不仅找各种理由支开她,苏平生还找人绑了她导致她落水失忆。
以往的种种,以第一视角让她去看的冲击力比单单读写在纸上的字更大,苏澜甚至忍不住地鼻头发酸,使了好大劲才把眼泪给憋回去。
“鹃姐,你别劝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