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兄,你这是怎么了?”
李道话音方才刚落,西城守将刘级便已满脸诧异之色地从城碟后头探出了小半截身子。
“我军于来援路上中伏,就剩下这么点人马了,刘兄,还请快开城门,救小弟一救,再迟就来不及了。”
都是老熟人了,在这等性命交关的危急时刻,李道显然是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哭丧着脸地便哀求了起来。
“好,李兄稍等,来人,快,打开城门!”
都是同僚,往昔的关系也处得还行,刘级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咯吱吱……”
刘级的命令既下,一众把门的士兵们自是不敢稍有迁延,很快,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中,两扇厚实的城门已被人从内里推了开来。
“进城,快进城!”
见得城门已开,李道当即便在第一时间策马冲进了城中。
“李兄,你、你这是何意?”
出于关心,这一见李道已进了城,刘级立马领着几名亲卫匆匆下了城,打算详细询问一下李道所部中伏的经过,却不曾想他才刚到了梯道下方,就被李道用枪尖顶住了胸膛,心顿时便慌了。
“李某奉了温侯之命,特来取城,兵刃无眼,刘兄还请莫要顽抗。”
念在往日的交情上,李道并未动手杀人,仅仅只是声线冷厉地给出了个解释。
“呃……李兄,手下留情,刘某愿降,快,传令下去,全军放下武器。”
同为刘勋的族弟,刘级可没已然战死的刘彪那等宁死不降的骨气,眼瞅着大势已去,他第一时间便表明了愿意全力配合之态度。
“如此甚好,众将士,随我上城接管防务。”
都是庐江子弟,李道只是不愿多造杀孽,此时一见刘级愿意配合,他顿时便大松了口气……
“兄长快看,城头发来信号了。”
离城三里开外处,吕布的骑军早已停了下来,正自默默等待中,策马立在吕布侧后方的吕英突然高呼了一嗓子。
“好,全军听令:跟我来,进城!”
吕布循声往城头一看,果然发现一面巨大的白旗正自有节奏地左右晃动着,那正是事先约定好的取城信号,一见及此,吕布自是不疑有它,只一声令下,便即率部高速向敞开着的城门洞方向冲了过去……
“报,禀使君大人,不好啦,贼军从西门杀进城了。”
太守府中,刘勋正自满面愁容地跌坐在几子前,忧心之下,哪怕几子上琳琅满目地摆着不少的山珍海味,他也无丝毫的胃口,正自烦躁间,冷不丁却听一阵仓皇的脚步声响起中,一名浑身大汗淋漓的报马已跌跌撞撞地闯上了堂来。
“什么?怎会如此?”
一听这话,刘勋哪还能稳得住神,霍然便跳了起来,绕过了几子,一把便揪住了那名报马的胸襟。
“回使君大人的话,李道叛变,率人赚城,刘级不战而降,贼军已将至太守府了。”
见得刘勋失态若此,那名报马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将所探知的消息简略地道了出来。
“可恶,来人,亲卫队集合,随某杀敌!”
悲愤之下,刘勋压根儿就没去考虑敌我实力之悬殊,一迭声地便咆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