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侯爷,李道所部龟缩营中,不见有丝毫出营之迹象。”
巳时末牌,吕布率军早已在距离李道所部大营不足二十里处等候多时了,结果,徐盛所部是等来了,可却始终未能等到李道的出营。
“再探。”
己方都是骑军,野战固然无敌,可面对着龟缩在营垒中的敌军,那真就有些个无能为力了,倒也不是不能强攻,只是,纵使能胜,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不小,怎么算,都是桩亏本的买卖,以吕布之精明,自是不可能去干。
“主公,看样子李道那厮这是打算乌龟不出头了。”
李道这么一不动之下,头疼的可不止是吕布,徐盛同样也是无奈得很。
“嗯……”
强攻是肯定不可能强攻的,到了此时,尽管有些不甘,可吕布也只能是无奈地做好了撤兵之打算。
“报,禀侯爷,贼将李道派了名使者前来,说是有要事要与主公面谈。”
就在吕布准备下令收兵之际,却见一名游哨什长突然从西面疾驰而至。
“哦?那就带过来好了。”
有着前两路庐江军覆灭的先例在,李道能猜到吕家军的围剿计划也属正常之事,可敢于派使者前来联络,那就能称得上一声不简单了,一念及此,吕布的眉头当即便是微微一扬。
“末将李道参见侯爷。”
游哨什长应诺而去后没多久,便已陪着名身着儒袍的中年文士又转了回来。
“原来是李将军当面,吕某失礼了,还请李将军多多海涵。”
吕布还真就没想到李道身为一军之主将,居然敢于单骑来此,心中吃惊难免。
“不敢,不敢,末将是来请降的,还请侯爷垂怜则个。”
这一见吕布上前来搀扶自己,李道赶忙向后退了小半步,以示谦卑。
“好,李将军深明大义,吕某能得您相助,实是三生有幸。”
吕布翻遍了记忆,也没能想起李道其人的丁点资料,很显然,此人在另一时空中并未能在史书上留下丝毫印记,这就不免令吕布有些讶异了——旁的姑且不论,光凭李道的胆略以及所表现出来的气度,便不是寻常武将所能企及得了的,再怎么着,也不该寂寂无名才是。
“李道拜见主公。”
李道浑然没半点的扭捏,冲着吕布便是深深一躬。
“哈哈哈……好,此战过后,吕某自当为将军请封,目下还请暂且屈就庐江太守一职可好?”
似这等有胆略、气度又有眼力的干才,吕布向来是不嫌多的,也自一向不吝加以重用。
“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卑职有一计可轻取庐江,当得……”
这一见吕布如此重用自己,李道深受感动之下,紧着便献上了一策。
“嗯,好,那就这么定了。”
也就只是在心中飞快地将李道所献之策过了一遍,吕布便即毫不犹豫地下了决断……
“我是李道,快开城门,贼军赶来了,快开门!”
申时末牌,天已近了黄昏,庐江西城外的大道上,突然扬起了大股的烟尘,须臾,两千余残兵败将冲到了城下,为首的赫然正是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