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侯宽仁。”
这一见吕布完全没有要降罪的意思,一众人等紧绷着的心弦立马便是一松。
“诸位,公路兄与吕某乃是儿女亲家,如今,他既是新丧,吕某自当前去吊唁,还请诸公代为引路可成?”
大义名分在这个时代,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能让自己吞并袁术的地盘显得合理些,既如此,该表演时,吕布自是不吝好生演上那么一回的。
“我等遵命。”
“能为温侯效力,实是我等之荣幸。”
……
听得吕布这般说法,一众人等立马便是好一阵的表忠,唯有纪灵一人却是在一旁默默地垂泪着。
“纪将军,好些日子没见了,这一向可还好么?”
纪灵的武艺虽说也就只是乐进那等水平,统军才能更只是中规中矩而已,但却是个忠心之人,若能收为己用,吕布还是很乐意的,此时自是须得好生表现一下对其之尊敬。
“唉……”
纪灵并未跟吕布寒暄,也就只长叹了口气,便即闭上了双眼,显然是不太乐意为吕布效力。
“将军素来忠勇,公路兄落得目下这般结局,实非你之过,而是天意使然,今乱世尤烈,将军当得保重有用之身,来日封侯不过等闲事尔。”
不管最终是否真能收服得了纪灵,说几句好话,对吕布而论,又不是啥难事,自是没必要省下。
“……”
饶是吕布言语诚恳万分,可纪灵却始终紧闭着双眼,愣是无一丝一毫的反应。
“来人,牵匹马来,吕某当与纪将军并绺而行。”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既是已经演了,那就索性演个全套的好了,甭管有枣没枣的,吕布都打算先打它一杆子再说。
“诺!”
听得吕布有令,边上一名机灵的亲卫立马高声应了诺,紧着便将一匹战马牵到了纪灵的面前。
“多谢温侯厚爱,纪某愧受了,侯爷,您请。”
人心可都是肉长的,吕布既是如此尊崇有加,纪灵又怎可能会真的无动于衷,当然了,感动归感动,他此时依旧没打算效忠吕布,一切都得等到看清了吕布究竟是如何对待袁术家人之后,他方才会有所决断。
“好,纪将军,请。”
有反应便好,至于是否愿意效忠么,那日后再说也不为迟,吕布其实无所谓得很……
“罪人袁耀叩见温侯。”
袁术的皇宫就在城中心,离着城门并不算远,吕布与纪灵一路也就之闲聊了片刻,便已近抵了宫门前的小广场,而此时,袁术的太子袁耀早已捧着个托盘跪在了小广场的中央,那托盘上赫然托着的是传国玉玺!
原耀这么一自称之下,不止是纪灵,袁胤等一众袁术的手下重臣们之目光立马便全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吕布的身上,很显然,所有人都想看看吕布将会如何对待袁术后人,而这,又将决定他们该还是不该为吕布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