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陈宫的眉头顿时便皱了起来。
“军师有所不知,吕某在河北时,曾与那张郃交情不浅,要说武艺,此人也就大致是张辽那等水平,虽不弱,却也不算太强。”
“然,论及韬略,却是河北少有的统军大才,心细如发,且最擅伏兵之道,每到一处,他总会先行摸清地形地势,要想以寻常伏兵之计谋算其,可能性不是太大。”
吕布对张郃的印象可不仅仅只是来自于前任的记忆,更多的则是后世人对张郃的评价,似这等名将,吕布又哪敢等闲视之。
“那,主公之意是……”
吕布这么番话一出,陈宫那本就皱着的眉头顿时便更皱紧了几分。
“军师,彼众我寡,要想破敌,伏兵之策乃是必然之选择,只是这伏兵的对象么,依我看,可以放在颜良的身上,我有一计,当得……”
吕布淡然一笑之余,絮絮叨叨地便将自己所谋之策娓娓道了出来,直听得陈宫眼神陡然便是一亮……
“报,禀将军,经彻查,前方花溪岭并无贼军伏兵。”
花溪岭北面的大道上,张郃所部正自当道修整着,突然,一骑报马从南面疾驰而来,直抵中军处,而后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冲着屹立在将旗下的张郃便是一个单膝点地。
“嗯,继续向前哨探,来人,吹号,全军集结,快速翻越花溪岭!”
对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斥候营,张郃显然很有信心,此时一听报马这般说了,自是不疑有它。
“呜、呜呜、呜呜呜……”
张郃的将令这么一下,中军处立马便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旋即便见原本正自歪歪斜斜地休息着的冀州军将士们飞快地完成了整队,奔腾如雷般地便沿着大道直驱前方不远处的花溪岭……
“报,禀侯爷,贼军已过了花溪岭!”
临泉镇的南北大街上,吕布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马扎上,冷不丁却听一名猫在边上一栋三层酒楼瓦面上的士兵突然嚷了一嗓子。
“全军上马,跟我来,出击!”
吕布并未对了望士兵的禀报加以回应,而是默然地又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之后,这才霍然而起,朗声下了道将令,旋即便见近六千吕家军骑兵纷纷就此翻身上了马背,紧跟在了吕布身后,全速冲出了临泉镇,沿着大道一路向西北方狂飙了去。
“不好,将军快看前面!”
吕家军骑军这么一狂冲起来,烟尘顿时便滚滚而起了,一名正策马行进在张郃身旁的亲卫眼尖,第一时间便狂嚷着发出了警报。
“嘶……”
张郃循声一抬头,入眼便见烟尘中,一面绣着“吕”字的火红大旗赫然清晰可辨,心一沉之下,忍不住便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