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窃以为公与想法虽好,奈何未免有些太过一厢情愿了,据郭某所知,那吕布所统之九郡中,有六郡今夏、秋两季皆是大丰收,另,徐州与荆州之间的粮盐贸易始终未停,其军并不缺粮。”
“至于那曹阿瞒么,虽说粮不足,然,钱却多,两者间若是互通有无,则我军要想待敌粮尽自溃,无异于水中捞月,纯属无稽之谈。”
对沮、田二人的话,郭图显然不爱听,没旁的,自打开战后,青州与徐州之间的盐贸便已停了,三个多月下来,损失何止巨万,光是想想,就令郭图心尖直打颤。
“主公,和谈一事殊不可取,然,却可趁此机会调整战场态势,末将愿领一拨军兵赶赴濮阳,但消能先破了吕布那厮,这盘棋便算是下活了。”
这一听一帮谋士们扯来扯去,不是谈相持便是要和谈,真就半点斗志全无,张郃可就看不过眼了,昂然便从旁闪了出来。
“嗯,好,儁乂(张郃的字)真壮士也,老夫这就给你两万步骑,速速赶去白马津,择日渡河,与公骥(颜良的字)合兵一道,务必尽快击破吕布那厮!”
什么和谈相持的,袁绍根本就不打算考虑,开啥玩笑呢,算上青州军,河北此番可是出动了三十五万兵马,若是丁点战果全无,那他袁绍的面子该往哪摆了去?
“末将遵命!”
张郃是早就有心要跟吕布较量上一番了的,只是往昔一直不得便而已,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自由不得他不为之激动万分的……
“报,禀侯爷,贼将张郃所部两万步骑正在白马津渡河。”
虽说提出了和谈之动议,然则吕布却是不曾放松过对冀州军的监视,这不,张郃所部方才刚开始渡河呢,便有一名报马将此事汇报到了吕布处。
“再探。”
一听是张郃率部前来,吕布的眉头不自觉地便是微微一皱,没旁的,所谓的河北四庭柱中,其余三人都是一勇匹夫,唯有张郃方才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之才,此人断不容小觑。
“嘿,袁本初那厮这是打算把我军当软柿子来捏啊,嘿,殊不知这就是千里来送人头。”
张郃目下的名声说起来并不算响亮,仅仅只局限于河北而已,陈宫对其自然不是太看得上眼,连点评都懒得点评上一句。
“军师之意莫非是打算先破张郃么?”
尽管陈宫并未将作战计划道将出来,可吕布却是一听便懂了。
“正该如此,主公请看,从白马至此,共有四处可为埋伏之用,个中七里台太过靠近白马,而万家坳离颜良大营又不算远,我军要想避开贼军之哨探,难度过高,实不适宜,相较而论,临泉镇、花溪岭两处中,花溪岭应是更有利些。”
陈宫显然早就有成竹在胸,此时听得吕布见问,自是不慌,随口便给出了个伏兵之策。
“不妥,此策只适合用来对付颜良这等一勇之夫,似张郃这等智勇双全之将,寻常伏兵之计,很难让其入彀,一旦让其识破,我军反倒有可能遭其反算。”
在将陈宫的所谋之策细细地斟酌了一番之后,吕布最终还是不曾采纳。
“主公如此看好张郃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