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正嘶嘶哈哈的努力掰着自己不听话的两条腿,却听到自己的房门哐当一声响,然后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她都看见那鹅毛大雪绕过屏风飞进来后又飘了两圈,最后才认命的落在了地毯上。
谁呀这是?这么大的脾气!
难道是凌涓那丫头?
凌浅使劲伸长着脖子,想要看看凌涓那丫头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她的口申口今声还没出口呢,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件。
进来的那谁?!是她眼花了吗?
那个如花似玉的慕公子怎么来了?
不对呀,这里是她家!这里是她的院子!她的卧室!
他是怎么进来的?
老凌童鞋知道吗?男的不该是男的接待吗?
老太太知道吗?怎么会允许他在他们家肆意进出!尤其是她都快要及笄的年纪了,怎么会允许外男私自进她的屋子!
知画那丫头为什么没有通传?
怎么想,也到处都是漏洞,可此时的凌浅也只能瞪大着眼睛,使劲瞪着来人。
她的两条腿如今都收不回来了,刚刚那个劈叉的动作,差点没让她魂归故里,如今就只能保持着这个有点尴尬的动作一动不动,想了想,凌浅又拿被子把自己盖住了。
“那个,慕公子这是……”
凌浅想笑,结果实在笑不出来,最后成了皮笑肉不笑的尴尬表情。
“我……过来看看。”
慕青城也尴尬的不行,他能说他让暗卫十二个时辰的守着她么?明显不能啊!他能说暗卫以为她遇害了,所以他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了,就这么急火火的过来只为救人么?自然还是不能!
“哦,那个,走好。”
凌浅懵懵的,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那人应了一声,扫视了屋子一圈,就真的刷的一下不见了。
凌浅:“……”
她做梦了?
门,关的好好的,屋子里除了自己也没旁人,温度好像还是比平时低了点,要不是她没睡觉没喝酒,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做梦了、喝多了,竟然出现了幻觉,做起了白日梦,想要亵渎明华国伟大的战神。
就,挺不可思议的!
战神慕青城竟然在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溜进了她的闺房……
说不出都没人会信!
关键是,她这是在干啥?
没有美人出浴图,没有睡美人,没有学习琴棋书画的淑女,没有……什么美好都没有,只有她这撇着两条腿、撅着腚不知道在干啥的奇怪动作,怎么都跟淑女啊、美人啊扯不上边。
就,挺秃然的。
她都想哭了。
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好让她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凌浅有几分生无可恋的往后一躺,扯着两条大腿上的肉又是疼的一阵嘶嘶哈哈的。
好吧,她两辈子都跟帅哥美男无缘了,她认命了。
凌浅把美男子抛出脑海,开始为并拢两条腿而努力。
她可不想等会去老太太院里吃午饭的时候是走鸭子步,她不太在意别人的眼神与嘀咕,那是特立独行的时候,不是现在被美男看到了她不雅动作以后,还要遭受二次伤害。
慕青城虽然退出去了,却并没有立马就走。
他站在屋檐下,看着飘飘洒洒落下来的鹅毛大雪,脑子里却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明明他刚刚的注意力并不在小恩人的身上,他明明是在观察小恩人的房间里有没有藏匿着坏人。
可,脑子里的画面就像凝固了一样,哪怕他主动想一些别的东西,比如战场上的厮杀,都改变不了那个画面。
慕青城闭了闭眼,认命的不再多想其他,刚想离开这个让他神思不属的地方,结果他刚运功,耳力不一般的他又听到了小恩人的口申口今声,这次没了刚听暗卫说时的急切,他听得出来,小恩人的口申口今声不是被打后的那种疼痛的口申口今,而是那种类似于士兵们训练过度后难受的口申口今。
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关键是,他暴露了!
也许他并没有暴露,而是被小恩人当成了喜好潜入女孩子闺房的涩狼?
好像无论是哪种,对他来说都不太好。
慕青城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觉得自己应该是最近太忙了,休息的不太好,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
再想想京都城的这场连绵了快半个月的大暴雪,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等回去了,她得赶紧忙完了手中的事情,然后好好的主子一阵子。
最起码,过年之前的这段时间,他得留出来,到时候还得跟小恩人一起结年帐呢。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反正朝堂之上那么多人,总不能就可着他一个人使唤,他又不是属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