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逮到机会,秋梦可不得添油加醋的好好告秋染一状。
“所以当时顺郡王脸色难看极了,他也是关心妹妹的安危,才会知道她回来,立马来府上看她的。可妹妹太无礼了,怎么能把人留在府门口,自己回去睡大觉呢?”
秋远征思索了一会儿,再次向秋梦确认,“硕郡王只是生气了?可曾发火?”
秋梦摇摇头,“未曾,郡王爷可是有涵养的人,怎会同妹妹这样的小女子计较。”
周氏冲秋梦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秋梦虽不懂母亲的意思,但还是乖乖闭了嘴。
秋远征站起身,看着周氏,“我吃饱了,你们母女继续吧!”
周氏见他要走,立马站起身,
“您晚上还来吗?”
“不了,我去翠微苑宿。”
周氏一听翠微苑,脸色没了笑容,“妾身知道了。”
秋梦起身挽着她的胳膊,安慰道:“娘,别难过了,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吗?爹每次回来都是睡在三房那里的。女儿知道您心里难过,您放心,等我嫁给了硕郡王,看这府里的人还去不去巴结三房那母子。”
周氏知道女儿有这份心,已经很感动了,“你妹妹从小身子不好,一直住在外祖家,娘的身边就只你一个人,你放心,娘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得到幸福的。”
“娘,女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周氏看出来了,不光老太太,现在连侯爷也想借着秋染这丫头为侯府搭线了。
可她的梦儿又算什么呢?这世上哪有大姐还未说亲就让妹妹出嫁的理呢!把秋染嫁给硕郡王?他们想都别想。
秋染睁开眼时,天已经全黑了,房间里点着微弱了烛光。
下床伸个懒腰,一觉自然醒,太舒服了!
许是听到里面的动静了,窗户外的人敲了敲窗框。
秋染吓了一跳,看着紧闭的窗户,
“谁,谁在外面?”
“二小姐,是我,七曜。”
七曜?秋染把窗户推开,还真是七曜。
“你怎么来啦?”
七曜敲了敲发麻的腿,“王爷命我来接您去换药,可我来时,您正在休息,我不敢打扰,便只能等您醒来,谁知道,您这一睡…”
秋染笑了笑,“不好意思哈!实在是太久没有如此放松的休息了,睡得有点久了。王爷为什么不直接让你把秦大夫的药拿来啊?我自己也可以换药啊!这样跑来跑去多麻烦啊?”
“王爷说您一只手换药不方便,您一定没有告诉他人您中毒之事,所以,便让属下来接您去王府。”
是的,秋染虽不知幕后凶手是谁,但定是这蓉陵城里,身份不简单之人。侯府人多眼杂,她也要伪装好自己才行。
“那你等我一下,我穿件棉袄就同你走。”
走之前,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秋染同杨桃说了一声。
杨桃是个聪慧的人,知道七曜是恭亲王的人,便什么也不再问了。
秋染第一次知道原来飞檐走壁是这种感觉啊!
她扶着七曜的肩,跟着他跳上房顶,然后又跳到地面。
“太酷了,七曜,你们是怎么学会武功的啊?十五岁学,还来得及吗?”
“二小姐这是开玩笑呢吧!您学什么功夫啊!”
“我没开玩笑,你们这样跳来跳去的可有意思了,你武功厉害,还是虎啸更厉害啊?上次他来我苑里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王爷的武功最厉害,本来王爷想亲自来接您的,可是秦大夫说他腹部的伤口还未痊愈,不能多用内力,所以只能派我来接您了。走之前,王爷还特意叮嘱我不能碰您,不能带着您用轻功。所以只能让您扶着我的肩膀,翻墙出来了。”
什么嘛!害她错过飞起来的机会!
“七曜,你能偷偷带我飞一次试试吗?”
七曜忍不住笑起来:“二小姐,我又不是鸟,怎么带着您飞?轻功只是能让我们行动起来更加轻盈而已。不过您要是想飞,王爷武功高强,等他养好伤了,您可以请他带你试试飞的感觉。”
穿过小巷,就看见七曜早就停在这里的马车。
秋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秦大夫,“实在抱歉,这么晚了,还要劳烦您为我换药。”
秦方生细心的替她取下缠在手臂上的纱布,笑了笑说道:“不妨事,为医者,当以病人为先。”
秋染看了眼在一旁偷笑的七曜,小脸更红了,“我是一不小心就、就睡过头了,而且,王爷,您下午怎么也不告知我要换药的事啊?”
秋染看着一旁坐着的魏迟,我不管,这个锅我不背,都是王爷的错。
魏迟宠溺一笑,“是,是本王忘了告诉你,才让你睡过了头,让秦大夫久等了。”
“噗噗!”七曜把头转向另一边。
秋染一个白眼,“七曜哥,别憋了,你干脆大声笑出来,我还好受一点。”
“抱歉,是我失礼了!”七曜努力摆出正常的表情,站定在魏迟身后。
秦方生把原本的止血药粉清洗干净,又上了一些帮助伤口愈合的药粉,再拿新的纱布替秋染缠上,包扎好。
“秦大夫,多谢您了。”
秦方生把医具收进药箱里,看着秋染,
“二小姐不必客气,您体内的蚀心草之毒只解了一成,切记平日里不可动气或做太费力的事,三餐要多食补气血之食,六日之后,老夫再来为您放血。”
秋染乖乖的点点头,“辛苦您了。”
七曜领着秦方生离开,秋染也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也回侯府了。”
“别急。”魏迟拉着她坐到身旁,“跟本王说说魏泽去侯府找你,都说了什么呀?”
秋染愣住,怎么突然想到聊那匹“瓦”了啊!她才不傻,聊魏泽,他肯定不会有好的心情的,她能感觉到,魏迟不喜欢魏泽,不光是因为她的原因。
“我可不可以申请不聊硕郡王的事,咱们聊点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