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平时也辛苦,这里边是一把金瓜子,看着玩吧。”
“哎呀,给主子办事是奴才的本分,怎么还能要什么赏赐呢?”
今日真是不对劲,朝阳长公主赏给他东西,莫非他的祖坟冒青烟了?
不不不……,江福赶紧摇头,摒弃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给你你就拿着。”说到这朝阳突然顿了顿,似乎又想起什么来。
“咳,皇上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妃子什么的……”
江福立马会意。“公主,皇上国事操劳,还未来得及找妃子侍寝。”
“那就好,太早行房事不是长寿之象,到时皇上若是想,你就是说是本宫说的,最好再过两年,若是不能,晚一些总是好的。”
这件事朝阳到没有存什么私心,也没有让赵新断子绝孙的意思。
就是单纯的觉得皇上妃子没一个过了十五的,历代的皇帝都证明了,这事一旦开始了,就在再难收住了。
赵新现在那副身子……
朝阳回头看了一下这座寝宫,说到底,人哪怕是多活一日都是好的不是吗?
“回吧。”
朝阳坐在马车里,心情好并不是很好。老皇帝是她亲手毒死的,那时只觉得解恨极了。
这小皇帝生来就体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个死鬼父皇罪孽太多。
青蓝见朝阳这样一言不发,想着她近日来肯定是累了的缘故,很有眼力见识的递上一个软软的垫子。
朝阳这才想起交代她的事。“怎么样,你们可问清楚了?”
青蓝带着青莲那丫头凑上前。“公主,您的药简直是太好用了,江福那小子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
朝阳勾起嘴角,对自己研制的东西自信的很。
“和公主料想的一样,果然最近镇南王和世子都跟皇上有接触。”
虽然朝阳已经猜到了,但这样的结果,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赵新还真是想与虎谋皮啊!
牙齿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下嘴唇,不过和上辈子不同,段继轩似乎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朝阳不知道对她来说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但段继轩,一定会是一个麻烦的对手。
吓了马车,几日没见的段继轩就站在门口迎她,这事看起来竟是有一丝的刻意。她装作惊喜的走上前。
“世子,这是要出门?”
看着马上就要暗下来的天,朝阳也真是能信口胡说。
“不,下官在等公主回来,听闻公主去了魏家吊唁,回来都没怎么落脚便又进了宫与皇上商量要事,想着公主回来一定是疲倦不堪,特地让厨房炖了人参鸡汤温着。”
送汤?这不是小女儿的做派吗?朝阳狐疑的看着段继轩,他哪根筋没搭对啊?还是被人掉包了?这怎么看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变成洗手作羹汤的家庭煮夫了?
就算为了麻痹她,也不用做的这么到位吧?
莫不是被她以往的行为感动了,投桃报李?
朝阳真是越想越离谱!
面上装的自然是一本正经。
“好,世子说得出口的汤,一定很好喝。”
朝阳背对着夕阳,昏黄的光线从他后边照过来,看着就想是她在发光。尤其是她还笑的这样无邪,足以把使世间所有的男子动心。
心,有一处抵挡不住了。
“世子。世子?”
听到朝阳的呼喊声,段继轩才意识到自己在发呆。
“嗯?怎么了公主?”
“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有很下人偷看呢。”
公主府的大门没有关进,很多洒扫的侍女奴才在悄悄的眯他俩。
“哦,是下官失礼,公主请。”
段继轩伸出一只手背,弯腰,朝阳很自然的搭上去,做足了公主的派头。
后边的人议论纷纷。
“这段世子是个质子,公主真的会召他当驸马?”
旁边同样洒扫的人撇撇嘴。
“不知道,公主这么高深莫测,谁也猜不到他的心思啊!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知道的很。”
“什么?”
“你再这样随意的编排猜测主子,怕是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听到这句话,那侍女只觉得脊背发凉,赶紧跑到别的地方努力扫地去了。
那人走后,这个吓唬人的侍女也变得一脸的讽刺。
“段继轩?他也配!”
春来了,燕子都飞回来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诗:“几处早莺争暖树,谁家新燕啄春泥。”
朝阳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想着如何应付着段继轩的手段,毕竟他可不是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你的人?
“公主,皇上近来身体可好啊?”
“他啊?挺好的,能跑能跳,就是最近没有本宫的监督他,有事没事就跑到寝宫睡大觉,不过也能理解,毕竟那些折子实在是无趣,啰里吧嗦的,他散散心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