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同信笺一起送给陈三棒,分明是给陈三棒送王满的“把柄”,只要有它在,陈三棒想怎么污蔑就怎么污蔑,王满和陈三棒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太阴险了。
王满的身子已经抖如筛糠了。
何楠生叹了口气道“王兄,我是让人在山上围剿陈匪时发现的,不想让你毁在他手里。只是,我拦得了初一,拦不了十五,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一辈子……”
何楠生顿了顿语气,站起身来,语重心长道“王兄,记住了,亲人的刀,是致命的刀。你,好自为之吧。”
何楠生施施然走了,留下了六神无主的王满。
出了王家,上了马车,何六儿偷偷问何十五道“是大人让你截留了陈伶儿的信?”
何十五摇头道“没有,大人只让我劫过一次,是陈伶儿拒绝陈三棒让王满当傀儡的信。陈伶儿虽然对王满非打即骂,但大是大非上还是选择了丈夫。”
何六儿狐疑道“那屋里的那封信岂不是……”
何十五啧啧叹道“你难道忘了大人是谁?号称‘鬼见愁’的大理寺卿,眼力可毒着呢,仿写陈伶儿的字、仿刻个印章可不在话下。”
何六儿百思不得其解道“大人什么时候刻的印章?什么时候仿写的字?如果王满找陈伶儿对峙不就漏馅了?”
何十五笃定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准备的。不过,我敢笃定王满不会找陈伶儿对峙,他怕死陈伶儿了。他只要稍有怀疑便认定是真的,只会想办法背后对付陈伶儿。杀人诛心,夫妻二人自相残杀,大人的报复手段,实在不是你我的拳脚功夫能比的。”
何楠生推开车门,把一团物事扔给了何十五道“我在车上的时候弄的,毁了吧。”
何十五慌乱接过东西,低头一看,是一块苹果。
苹果被塑成了圆柱型,如印章一样一头儿刻了字,上面还有残余的朱砂印迹。
何六儿瞠目结舌,原来,大人在颠簸的马车里就完成了挑拨王满和陈玲儿的证据,这也太快了!
王满这种阴险小人遇到自家大人,那可是遇到阴险他祖师爷,小巫见大巫了。
找完了王满,何楠生又去找到了吏部下派监考乡试的考功员外郎孙显宗,为彰显公平,让他来主审科举舞弊案。
说起此次科举舞弊案,事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在学子们离场之后,捕快在一排出口的过道上捡到了一张被撕碎的纸条一角。
这张纸条,所用的纸张,不是考场发放的考试用纸,上面残余的“不商”二字,与此次“商”的考题不谋而合。
若是在往年,考试已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