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想,还有什么比替璃王坐上那个位置更慰藉亡魂的呢。
容歌的嗓音轻飘飘的扔过来,她说:“不在乎。”
让天下学子动笔,是个狠招。
监国公主不但是个娘们,还不是容祯血脉,弹劾她惑乱朝纲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至于东宫太子,汴京城破时跑的那叫一个快,还有他跟定远牵扯不清,妄想借定远军起“谋逆”的事,为了“名正言顺”四个字又频频同中都谈判,靠着胁迫拿下东宫一位……啧啧,容池走到如今的每一步都能挑出错,让人口诛笔伐。
太狠了。
坏了名声,失了天下学子的心,容池这个太子爷会相应失去很多党羽。
容歌握住了江驰禹的手,有点凉,心疼道:“来半天了怎么不进来?在自家府上还要听墙角。”
江驰禹站在避风处,没觉得有多冷,手指冰凉是没往怀里揣,含笑的搭在容歌身上,温声说:“听夫人指点江山,便想着多听一会,本王进去了你要分心。”
“江驰禹你知不知道?”容歌微红的鼻尖明晃晃的,仰着脸问。
江驰禹同她鼻梁轻碰,“知道什么?”
容歌趁机在他唇角露齿,若即若离的咬了口,“我能辨别出来的脚步声,你的衣摆滑过门窗的摩擦声,你的味道,甚至你的呼吸,只要你在我周围,我就知道那是你。”
江驰禹怔了怔,眉眼一柔拉起披风就把容歌罩在了里头,体温相撞,连着心也跳个不停。
容歌贪恋的在江驰禹胸口爬了会,探出头说:“所以啊,下次来了就直接进来,闻的见看不见才让人分心。”
江驰禹笑,爽朗的笑声一下下挠着容歌的心,紧接着脚底一空,她就被江驰禹环腰抱了起来,纤瘦的骨架没有多少重量,抱起来转个圈也不费劲。
身后传来用来掩饰尴尬的咳嗽,是堂内的臣子都出来了,正好看到王爷王妃卿卿我我的一幕,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容歌两颊晕了绯红,咬声:“快给我放下来。”
江驰禹不仅没放,还抵着容歌身后的窗花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她。
容歌脸更红了,她在臣子面前可是很有威慑里的,这下……全没了。
“夫人刚才说的那些,本王也能。”江驰禹笑着说:“能辨别你的脚步,能闻见你的香味,八百里远就闻得到。”
容歌干脆坐在了窗台上,余光不敢看诸位臣子尴尬的脸,羞赧道:“你属狗的啊?”
狗鼻子都没你厉害。
江驰禹低低说:“属你的。心里想你了,就闻见你的味了,夫人很香。”
“……”
尴尬的臣子终于站不住了,僵着脸拱手,结结巴巴道:“那……殿下、王爷……臣等先行告退。”
江驰禹侧过脸,脾气怪异的温和道:“辛苦诸位大人了。”
“……”臣子更结巴了,“不辛苦。”